王费隐见她老实了,就笑眯眯地夸妙真:「干得不错,我决定了,你既不擅厨艺,那就学熬粥吧。」
他道:「能把粥熬好,将来日子也不会过得差的。」
妙真笑开了花,立即点头:「是,大师伯。」
夸完妙真,王费隐就把目光落在陶岩柏身上,颔首笑道:「你也不错,这次虽未考中,但这一路行来你长了许多见识,再去龙虎山学两年,我掐指算了算,你及冠之前考取度牒问题不大。」
王费隐扭头和李文英道:「李道友,我家这孩子最擅医术,等他到了学宫,还请你多多照料。」
李文英:「我又不是学宫的先生……」
「哎,之前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呀,您是龙虎山高功,又是张真人之徒,照拂一个小弟子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王费隐絮絮叨叨,事无巨细的交待,别说李文英和张子铭了,就连安辰都坐不住了,各自找借口离开。
当下只剩下他们三清山的人了。
王费隐收起笑容,一手掐住潘筠的耳朵,一手伸出接住跳起来的狐狸和猫,对瞪着眼的妙真三人道:「跟上!」
妙真三人耷拉着脑袋跟上。
王费隐一路出了城,在河边找了个僻静的草地停下,这才松开潘筠的耳朵。
潘筠都不敢叫,只是揉了揉,见王费隐丢下红颜和潘小黑看过来,她率先道:「我没主动惹祸,一切都是被动防御!」
王费隐:「没说你给你爹平反的事,我问你,藏宝图是怎幺回事,怎幺还惹上倭国的人了?」
潘筠手一僵:「您怎幺知道的?」
「你们就瞒着我吧!」王费隐哼了一声道:「满城风雨,我还能当个聋子、瞎子吗?」
潘筠嘟囔道:「这事也不能怪我,也是被动的,藏宝图里的宝都是劫掠我大明百姓的财物,那图就怼到我眼前了,我还能假装看不见吗?」
她嘀嘀咕咕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所以我就取了。」
王费隐没好气的道:「那你回来过年的时候怎幺不与我说?」
潘筠:「我以为三师兄和四师姐说了,所以我就没再主动提。」
王费隐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找的借口倒是一致,老三和老四也说,以为你和我说了,所以没提。」
潘筠笑嘻嘻的讨好道:「大师兄,这不是信息不对等造成的误会吗?哎,要怪就怪我们汉人太过内敛,所以交流不够,我吸取了教训,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吗?」王费隐问:「除了这件事外,你还有什幺事瞒着我?」
潘筠就捂着脑袋认真思索:「您等我想想。」
潘筠认真的想了一圈,小心翼翼地擡起头来看他:「呃,那个,胡景跟大侄子在一起算不算要紧事?」
王费隐哼了一声:「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