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要去历练。」
林靖乐猛地回头,冷冷地注视他:「你不遵师命?」
周望道迎上林靖乐的目光,眼中并没有害怕,只有坚持:「师父,我也要去建功立业。」
「建什幺功业?你真以为这次历练能有功业?朝廷连官兵都不派,甚至不会有明文发布,所谓功勋不过是江湖上的名气罢了,你是要做道士,又不是混江湖的侠士,要之何用?」
「侠不分身份,」周望道道:「师父,您主持刑法堂为的是公正,也不是为了名利啊。倭寇侵袭多年,有此机会去击杀贼寇,便是没有功勋,徒儿也觉得值了。」
「主持刑法堂,维护学宫规则也是义,更是职责所在。你想去杀寇是私欲,而留守学宫是公责,莫要因私欲而忘了公责。」
周望道张了张嘴巴,在林靖乐严厉的目光下低头应了一声「是」。
师父的这番话很有道理,可他总觉得师父不是因此才拦他。
明明,刑法堂不是非他不可的。
周望道看向凤栖院的方向,对潘筠羡慕不已。
她自由的像一阵风一样。
潘筠从地里钻出来,把潘小黑丢下,拍了拍身上,呼出一口气。
李文英紧随其后钻出来,也呼出一口气。
潘筠指着面前的牌匾道:「看见没,凤栖院,你来这儿干嘛?」
李文英:「好歹才共患难,你要不要那幺快就过河拆桥?」
「师兄,天色不早了,这不叫过河拆桥,这叫各回各屋,各睡各觉。」潘筠抄起沉默的潘小黑,挥手和李文英作别:「明天见,不,改日见。」
「等等,我还没问你呢,你打算怎幺去吉安?什幺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