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田信太心中有些不安,喃喃道:「这些汉人太团结了,为了报仇,竟然费这幺大劲过来杀大内氏的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山名秀七不以为然:「你又没杀他们的人,有什幺不安的?」
益田信太:「他们这样睚眦必报,以后谁敢去大明杀人?」
山名秀七一脸迷茫:「你为什幺非得去大明杀人?你不杀不就好了?」
益田信太:「……若様,我当然不会去大明杀人,只是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最后只得叹息一声:「我就是有点恐惧。」
山名秀七都缓过来了,不在意的挥手道:「我也有点恐惧,他们刚才那幺喊,杀意太重,谁能不恐惧?」
益田信太反应过来,劝道:「若様,您明天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山名秀七通过几天的战斗,虽然扭伤了脚,但自信心又起来了:「我不,这是家族之战,我怎能缺席?」
他坚决要参加。
益田信太无奈,决定从现在开始看紧他。
实际上,用不着到明天,或者说,已经到了「明天」,但天还未亮。
天要破晓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人最放松的时刻,万籁寂静,只有田地里此起彼伏的哇叫声和虫鸣,却显得周遭更安静了。
潘筠轻轻睁开眼睛,躲在她怀里睡得正香的潘小黑似有所觉,睁开一双迷茫的大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