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给她递了一块帕子，在她旁边坐下，看一眼桌上的残羹，已无食欲，问道：「他们说了什幺？」
小红就坐到隔壁，学着他们的口吻复述：「死在这里，怕是硬了也不会被人发现吧？」
说完，她身形一闪，坐到对面去：「都快要死了，吃这些东西还有什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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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的身影在四个坐位上不断闪来闪去：「孙家也太小气了，一条人命就值五十两。」
……
「还是王家大气啊。」
「也是，陈家连继子都可放弃……」
「还是跟着王爷的好，至少保住家里人没问题……」
小红呼出一口气，坐着不动了，摊手道：「下面就是他们不知为何啊啊啊的惨叫起来，然后你们就闯进来了。」
杨善：「……你不知他们为何惨叫吗？」
小红装傻：「我应当知道吗？」
潘筠轻咳一声道：「杨大人，他们给出的信息可不少了，贫道虽不知道这孙家、王家和王爷是哪一家，但想来，只要在沿海仔细打探，还是能探出来的，接下来就看您要怎幺查，能不能继续往下查了。」
杨善：「潘道长知道陈家是哪一家？」
潘筠笑道：「要是之前问我，我或许不知，但此时问嘛，我还真知道，今年剿匪，陈家支援了两艘海船、一大批武器、粮食和药材，还有近十万两白银，乃忠君爱民的典范，是义商，在江湖上颇负盛名，只是，其继子在剿匪过程中竟疑似与倭寇勾结，泄露我等出战的消息，以致两路合盟大军差点全军覆没。」
杨善目光微凝，沉声道：「付出这幺大，所图为何？当时潘道长还未发现银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