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瑄认为:「法理治国,当在预防,而不只是有罪惩罚,令人恐怖而不犯,预防,应当是从各个方面的。」
三司中,亦有不少官员赞同薛瑄的看法,而不是和众多看官一样陷于几桩权势之争中。
薛瑄再一次拒绝王振的邀见,将三司的处理意见夹在公文夹中带走。
赵大人急匆匆追上,低声道:「大人,王掌印已经是第二次邀见,您……真的不见一见吗?」
薛瑄:「他是内官,我是外官,职责没有相交之处,见之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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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心中感叹他这上司还是这幺硬,却不得不低声相劝:「两桩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北镇抚司不日就会秘密押送鲁王回京,此事不公开,显然陛下还念着宗室之情,若不与王振合作,此事怕是……」
「不了了之?」薛瑄接过话,面沉如水:「鲁王受罚本在明律之内,若为了让他受罚便与王振合作,岂不是结党营私?」
「为让鲁王受应有的处罚,怎会是营私呢?」
「所以你也承认这是结党?」
赵大人噎住,说不出话来。
薛瑄沉声道:「既然是应有的惩罚,为何要结党才能达成?我们站在断桥边,不当为了过桥跳进河里,而是应该把桥接上,从桥上过去。」
赵大人:「即便那桥有可能修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