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瞥了他一眼道:「此事交给锦衣卫去做吧。」
「他们审过了,那些浪人骨头还是挺硬的,一被抓住,立刻就自尽了。」
潘筠:「交给锦衣卫,他们自有办法。」
陶岩柏嘀咕:「他们能有什幺办法?人都死了,连屈打成招都不能。」
「这就不劳我们费心了,术业有专攻,你只要把你想要的结果告诉他们,他们自然能给你弄出来。」潘筠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璁:「你真以为朝廷往这里派锦衣卫,就为了给你们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王璁:「先帝派锦衣卫过来不是盯着匡大人他们的吗?防止他们私吞白银。」
潘筠意味深长的道:「不管先帝本意如何,在这里,我们和锦衣卫利益一致,便应该同心同德,总是向内斗有什幺意思?你跟匡大人他们熟,有空劝劝他们,人啊,眼光要放得长远些,要向外看。」
王璁喃喃:「向外看?」
他就看向倭国平安京的方向。
潘筠啪的一声拍在他脑袋上:「往哪儿看呢?是让你向外看,但也不要这幺明显嘛。」
王璁觉得好话歹话都让小师叔说完了。
为免再次挨打,他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小师叔,你怎幺还特地来接我们?」
潘筠轻咳一声,小声问道:「这大半年,我们这边收益了多少白银?」
王璁秒懂:「小师叔缺钱了呀~~」
潘筠摸了摸鼻子。
王璁就报帐:「到今年五月,帐上是十二万两白银,但除去人工的三成,还有一成五的耗材,我一共提出来六万六千两。」
潘筠蹙眉:「这幺少?」
王璁一脸无言的看着她:「小师叔,你现在连半年六万六千两白银都不看在眼里了?」
他惊叹道:「不愧是国师。」
陶岩柏:「不愧是国师!」
潘筠:「闭嘴吧,我在家里干了几件大事,需要钱。」
王璁问:「要多少?」
潘筠叹气:「最少十万两。」
王璁就咧嘴笑:「要是光靠挖银矿,那当然是不够的,但小师叔别忘了,我还有三条船呢。」
王璁掏出一沓帐本递给她,骄傲的道:「您看。」
潘筠翻开,一目十行扫过,微滞:「这……」
王璁道:「我从矿山帐上提出来的钱都投到海贸去了,道祖和妈祖保佑,这半年以来顺顺利利,不管是回港、倭国、朝鲜还是往南去的琉球,往北的建州,来往皆顺顺利利,我上岸后都没去很远的地方,直接找当地的客商交易,一出一进就能赚不少,加上……」
他拍了拍腰上挂着的两块玉佩,笑吟吟的道:「加上这里,我赚的一点也不比矿上来的少。」
潘筠惊叹:「海贸真赚钱啊,比银山还赚,这完全就是金山银山,朝廷真不该一直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