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一人属金,一人属水,而金生水,所以你旺陈家,陈家亦反哺与你,相辅相成,互相成就,可惜,」潘筠看着他的眉眼摇头叹息:「可惜啊~~」
周善财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可惜什幺?」
「可惜你老东家已经仙逝,现在做主的陈记东家和少东家,一人属木,一人属火,于你,正好相克呀。」
周善财瞪大双眼。
潘筠道:「金克木,而火克金,你们三人必须得除掉一人,才能将运势归于其中一人,否则,你们三人互相消磨,长此以往,不仅损财,还有可能害命啊。」
周善财猛地一下站起来,脸色铁青:「你你你,你胡说什幺,我怎幺可能克东家?」
潘筠摇头道:「周掌柜,你再是忠心,对方不领情,你有再多的本事也无法施展,而对方与你赌气,偏要反其道而行,这不就坏了事?归根结底,还是你们气场不合,所以你提出的建议再好,他也不采纳,你奈之如何?」
周善财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摊主端了馄饨上来。
潘筠就放下钱起身,抱拳道:「言尽于此,贫道亦是好意,周掌柜好好想一想吧。」
「等,等等,」周善财立即拉住潘筠的袖子,着急的问道:「潘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有啊,简单得很,你离开陈家,辞工不做就行。」
周善财艰涩的问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潘筠:「想办法让你两个东家死一个?留下一个,要幺你克他,要幺他克你,此劫可破。」
这算什幺解决的办法?
周善财胸口中堵着一口气,半天没说话。
妙真适时道:「小师叔,我们该去市舶司见曹大人了。」
潘筠点头,起身带妙真三人离开。
周善财猛地擡头看向潘筠,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愣愣地收回目光。
全泉州城的人都知道,潘筠和市舶司的曹吉祥关系好,每次来泉州,总要去市舶司见曹大人,有时候还住在他那里。
她姓潘,既不图财,他也没有色可供对方图谋,免费为他算这一卦,所以她是国师?
周善财心口火热,而后又涨起来,心里难受不已。
他竟然克了主家,难道,他真的要辞工离开?
妙和和陶岩柏亦步亦趋的跟着妙真,趁着潘筠不注意,俩人夹着妙真放慢脚步,小声问道:「他们三个真的互相克啊?」
妙真:「和陈记的东家我不知道,不过,他和少东家的确相克。」
「哦,」妙和挠了挠脑袋:「小师叔心还怪好的。」
妙真瞥了她一眼,紧走两步追上潘筠:「小师叔,要不要把那番话传去陈家?」
潘筠摇头:「我是要挖墙角,但不是要害人,辞不辞工由周善财来选择,而不是让陈家来辞退他。」
她可不想害人被动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