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相较于南部,朔方北部一直都没有大的变故。
原来他们一直在积蓄力量。
想要短时间内营造声势,咄咄逼人,驱赶鞑靼兵马,同时配合赵安这奇袭之策。
让他万分懊恼的是,他一直有意南渡,亲自经略朔方,却因为赵安这些天一直在强渡大黑河,没能抽开身。
他刚到这里,为了提防赵安搞偷袭,就让博勒坦布防老牛湾和偏头关那一带了。
同样是因为赵安渡河,没有及时部署到位。
反观赵安近日的举动,分明是在佯攻!
为的就是给那两支赵家军吸引注意力,争取时间……
说一千,道一万。
他还是心存侥幸,并且被赵安牵着鼻子走了,不然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地图!”
义先恼怒之下,又踢翻一个案几,然后仓皇失措地从一部将手里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越看越痛苦。
最后他更是一把揪住胸口,痛得面目扭曲。
博勒坦也好不到哪里去,牙齿都被咬出血了,声音也像是舌头上拴了秤砣一样沉重道:“若是那支赵家军从老营堡攻向宁武关,再夺雁门关和平型关,那么大同将……”
义先将头向后一仰,苦笑不已:“他只要拿下雁门关,便可以直接俯冲大同以南的广袤疆土(大同盆地)了!”
“而为了增援你,我从大同调来了不少兵马,如今的大同正是防守空虚之际。当你们都以为他要打金城时,他派兵奇袭了河套和朔方,当我们觉得他对土默川志在必得之时,他又盯上了大同!这么下去,何时是个头?”
他都这么说了,博勒坦也是头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