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达仁汗恼怒异常,脱脱已经猜到他想干什么了,还是有些挣扎,避重就轻道:“父汗,即便索王之事不提,如今上都危急,当多派大将和兵马……”
“够了!”
达仁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太让本汗失望了!自龙庭被俘后,你便应该知道你与汗位无缘了。”
“回到圣都后你却听那些大臣蛊惑,沉默寡言以求度过这一关,是不是还暗中准备弑父夺位?”
脱脱吓得直磕头道:“儿臣不敢!”
“你敢!”
达仁汗面无表情道:“你身为储君,欺上瞒下,先是勾连冒衍王、角王等人弄权乱军,随后为了一己私欲,指使皇甫极拒不配合青桑王、漆王、赤尔乎等人,导致中原被夺。”
“你自知罪孽深重,主动请缨前去龙庭练兵,却醉酒误事,致使五万新兵被赵家军屠戮,又让我鞑靼痛失龙庭。”
“就这还不悔过,近来竟然与一些奸臣勾结,意图谋反!本汗怎就养了你这样一个逆子?”
脱脱大惊失色,魂不附体道:“儿臣没有,儿臣冤枉啊!”
“还敢狡辩?”
达仁汗一脚将他踹翻道:“虎毒不食子,你回到府中自行决定吧。来人呢,把他押回府!”
“……”
脱脱两眼死寂地看着曾经宠爱自己的父汗,突然很想笑。
他这是病急乱投医,拿自己儿子当替罪羊啊!
这些足以让人死八百回的罪名,不仅信手拈来,还给完美地串起来了。
中原人常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不假。
脱脱也认命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仰天大笑道:“父汗放心,儿臣会自尽于府中,祝父皇早日成为千古霸主,哈哈哈!对了,别把我母亲换回来了,你还是当她死了吧!”
“滚!”
达仁汗连续数脚将他踹出大殿后,宛如冰雕一样站了许久,才将拳头一攥道:“并非本汗心狠手辣,而是近来朝中有些大臣以储君之争兴风作浪,前线又一败再败,须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也须快刀斩乱麻,重振朝纲!赵安未死,我鞑靼又岂能先乱?”
很快,脱脱造反之事被布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