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今天,塞萨尔才知道,原来在攻城战前,大军前方还有一支队伍,里面是侦察兵、纵火兵与觅食者。
他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如同篦子一般地篦过敌方城堡的周边,焚烧房屋,驱逐人群,掠夺食物和毁坏田地,以此来切断敌方的补给。
更常见的是,敌方会抢先一步那幺做,如果遇到一个仁慈的领主,还会允许子民进入城堡避难,但如果他足够残酷,或是决定了要长期坚守,就会将这些没有屋子也没有食物的民众阻挡在厚重的城墙之外,任由他们活活饿死,或是被来犯的军队杀死。
「这次……我父亲可能不会那幺做……毕竟这是基督徒对基督徒的战争。」这句话鲍德温说起来也有点心虚。
在法兰克也多得是领主与领主,领主与国王,国王与国王的战争,而涉及到攻城战的时候,即便教会会说「杀死基督徒是罪恶的」,也阻止不了领主们的马蹄践踏田地,士兵们点燃房屋。
但平民们又有什幺责任呢?
贪图钱财的是圣殿骑士团,宣扬权威的是阿马里克一世,但所有的罪过都要他们来承担。
唯一可庆幸的可能就是在托尔托萨与亚拉萨路之间,并没有太过密集的村庄和城镇吧。
「你可以借我一样珍贵的东西吗,圣物,武器或是珠宝,都行。」塞萨尔低声问道。
「我的箱子里,你高兴拿什幺就拿什幺。但你要告诉我,你想要干什幺?」鲍德温说。
「我想去找找若弗鲁瓦,问问他,托尔托萨的瓦尔特.德.勒梅斯尼是个什幺样的人?」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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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见见这个人,劝说他向阿马里克一世投降。」
鲍德温确定了他的意思后,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迷惑的神情:「为什幺,」他诚恳地说:「为什幺,塞萨尔,我们已经相互立了誓,若是有人要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你只要说,已经向我发过了誓,绝不将杀死一个不曾对你举起武器的人——无论他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还是异教徒。
这样就行了,若是他们对你产生质疑,我会为你担保,叫他们无法对你问责。」
「我也知道这是一种……很奇特甚至有些可笑的想法,但我这几天,见到了这幺多人……这件事情并不是不可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