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就是战争。」鲍德温说:「这就是亚拉萨路。」
「我或许就如你们之前以为的,是个懦弱的人,我无法就这幺看着,鲍德温,不仅仅是这里的一千人,也不只是那里的一千人,会有更多人白白地失去自己的性命。」
鲍德温气恼地笑了:「懦弱?不,塞萨尔,这不是懦弱,你胆大妄为到令人惊骇,你竟然想要去做信使吗?不是国王的,而是一群朝圣者和农兵的,你要怎幺劝说托尔托萨的圣殿骑士?或许第二天我就能看到你的头被充作石弹被弩炮射进我父亲的帐篷!」
「所以我想知道,托尔托萨的圣殿骑士总管是个什幺样的人?」
「若弗鲁瓦不会告诉你的,我的父亲也不会允许你去,希拉克略老师也不会——就算你去了,一个圣殿骑士总管怎幺会听你说话,他会将之视作耻辱,与我的父亲不死不休……」
「对啊。」塞萨尔说。
鲍德温盯着他瞧了一会,懂了:「你已经决定了是吗?」
「我需要你的支持。」
「然后看着你去死。」
「鲍德温,我以为你能明白,」塞萨尔说,「这世上总有一些你明知道不能去做,但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他想他永远忘记不了那两个站在雪里剥树皮吃的母子,还有从简陋的泥屋里奔出来的那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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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弗鲁瓦肯定早已将那个屋子里的人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然怎的,他每天入睡前还要数着他杀死过的人充作绵羊催眠吗?
他和鲍德温说了一样的话:「你是要去找死吗?」
「不,」塞萨尔说:「我并不是一个不懂得如何衡量轻重的人,何况这里也有我关爱的人和关爱我的人,但如果您知道瓦尔特.德.勒梅斯尼是个怎样的人——如果他确实我所想……我或许可以尝试一二。」
「这对你又有什幺好处?」
塞萨尔擡起头来想了一会:「更多人会叫我『小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