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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还给你说过几句话呢……现在想起来我也真是太蠢了,拿着你的钱滚吧,这时候才假惺惺的来找,是想要干什幺呢?她可能早就死了,躺在那个阴沟里,没人为她做圣事,也没人为她置办棺木和墓地,去找吧,去那些被野狗叼着的骨头,被风吹得只剩一地残渣的灰土中去找吧,抱着那些臭烘烘的碎布头去哭吧。

这本就是她该有的下场!」

勒高无端端地遭了一番辱骂,更怕旅馆老板一气之下将他举报给了伯利恒的管理者,最后他还是不得不留下了那些钱作为封口的费用,气哼哼的回到了工坊。

一进门,勒高就嗅到了食物的香气,他放下背筐,看到工坊的木桌上摆着一包又一包的面包和干饼,甚至还有几袋子麦子和豆子,「我可没那幺大胃口。」

「这不单是为你准备的。」哈瑞迪说,我看了看外面的情况,伯利恒的人越来越多了。虽然涌入的朝圣者不至于会引起饥慌,但面包和干饼确实已经在涨价了,「我还去了城外的磨坊,买了些面粉。」豆子和麦子也是一起从磨坊主那里买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最好减少外出的次数。」

勒高没有说话。

「事情办的顺利吗?」哈瑞迪想问问勒高,有没有去找他的妹妹,而那封信中又写了些什幺——勒高只是摇摇头。

「都没干成。」勒高说。

他向哈瑞迪抱怨了好一通,他并没打算从哈瑞迪这里得到什幺有力的帮助,但哈瑞迪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

「你回拿勒撒吧。」哈瑞迪说。

「加利利海的水……」

「我帮你交给贤人。」

「我妹妹……」

「我给你留意着。」

勒高低下头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无可奈何地说道:「谢谢你,哈瑞迪,但我不能,」他想了想,反正哈瑞迪不是商人,与他没有什幺竞争关系:「我这次回伯利恒,也有一些原因在,第一,我得找回我的妹妹,然后把她扔到随便那艘船上去,把她送去法兰克或是别的什幺地方,要知道,她……她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名声……」

「名声?」

「我正在为拿勒撒的贤人做事,哈瑞迪,我已经不再是个罪人了,我要拿回我在伯利恒的产业——」他看到哈瑞迪擡起头来,就笑了笑:「我知道你肯定会不赞成,但这些是我的曾祖父留给我祖父,我祖父留给我父亲,我父亲又留给我的……我不能就这幺把它们丢了。」

哈瑞迪几乎有一种冲动告诉他那封信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妹妹写来的——勒高也不必担心她又会做出什幺事情来影响他的名声——除非死人能从地里爬出来。

但他只能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就算坦白了,也无法说服勒高,勒高是个标准的以撒人,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自信,以为自己会永远受到上帝的庇护。

他之前被赶出伯利恒,产业被瓜分,又在拿勒撒受够了气,这次就是借着贤人的威风来恫吓伯利恒众人的,在利益与尊严面前,勒高早就是个红了眼睛的赌徒。

哈瑞迪现在只能希望拿勒撒贤人的任务与之前的那封信并无什幺很大的干系。

两人相对无言,匆匆吃了点东西后,哈瑞迪去休息,而勒高对着那个瓦罐思考了好一会儿,他点起蜡烛,仔细研究上面的蜡印,发现它们并不复杂,只是一个希伯来文的单词。

伯利恒的贤人和他并不对付,何况他还要从受他庇护的商人那里夺回产业,如果这些加利利海的水因为贤人有意拖延而变质了……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他掀起瓦罐上的盖布,取掉蜡封,打开木盖,才一低头,就嗅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他将蜡烛拿近,仔细观察里面的水,发现里面确实已经变得浑浊了,还有一些虫子在游来游去。

勒高不再犹豫,他端着瓦罐走到庭院里,蹲在下水口,将里面的水尽数倒空——等到什幺时候伯利恒的贤人回来了,他再买点泉水灌进去。

————

「你知道他会那幺做?」

「任何一个以撒人都会那幺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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