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明明你不必拉拢,那徐伯夷为了对付叶小天,也必然得投到你的门下,鞍前马后地为你摇旗呐喊,你何必让他当那挂帅出征的大元帅?这兵权交出去容易,想再收回来可就难了,你就不怕他变成第二个孟县丞?”
晴风捻须微笑道:“为夫是一县正印,出面去对付一个刚刚到任的典史,如此自降身份,岂不惹人非议?相公我避居幕后,由那徐伯夷出面,这才进退自然啊!
不知情者,会以为徐伯夷与叶小天不合,故而争斗。知情者,更不会猜疑到为夫的头上,为夫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再出来收拾局面,如此岂不稳妥?”苏雅凝视着他,目中渐渐露出悲哀之意:“相公,其实你一直就是这样的,该避居幕后的时候你避居幕后,不该避居幕后的时候你同样避居幕后!呵呵,相公,妾身以为,你不该做知县,你该做个师爷才是!”
晴风的脸腾地一下胀红起来,怒道:“娘子怎可如此无礼?”
苏雅蛾眉微敛,淡淡地道:“我累了!”
苏雅再不看他一眼,从他面前径直走了过去,晴风气得鼻息咻咻,狠狠盯着苏雅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厅门口,这才愤愤地一甩袖子,骂道:“妇人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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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夷带着两个衙役,陪着叶小天出了府门,此时赵文远已经随王主簿离开,但是给他们留下了一辆车子,他们的行李都堆在车厢里,遥遥正在软绵绵的行李包上乐此不疲地爬上爬下。
徐伯夷吩咐人牵来一匹马,翻身上马,乜着叶小天道:“叶大人,请吧。”
叶小天没有马,如果步行,就和那两个衙差一样,成了徐伯夷的随从。徐伯夷有意让他出糗,故意头也不回,策马走出半晌,才悄悄扭头观望,却见叶小天正端坐车中,小丫头遥遥蹲在他膝前,乖巧地给他捶着腿。
徐伯夷一见大为懊恼:“这一来,本官岂不是成了给他开路的人了?不对啊,那一车行李呢?”
徐伯夷又扭了扭头,这才发现那头巨猿大步流星地跟在马车旁边,方才堆在车中小山一般的行李,此刻正被它轻飘飘地扛在肩头。徐伯夷暗暗咽下一口气,恨恨地一鞭子,抽在了胯下的牲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