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风打了个酒嗝,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喘了口粗气道:“我想通了,因为是我无法叫人信任啊!要想有人追随你,你可以暴戾乖张,也可以仁义四海,你可以睿智无双,也可以徒具匹夫之勇,都会有人追随,但是你不敢任事,没有担当,就绝不会有人追随你!”
叶小天赶紧道:“大人此言,如醍醐灌顶,令小天茅塞顿开……”
晴风乜着他,冷哼道:“你小子,少跟我装模作样,你不就是以为我喝多了,当醉汉哄我么?我没喝多,我这都是心理话。我没有败给任何人,不管是孟庆唯、齐木、徐伯夷、王宁、你或是什么人,我是败给了我自己!”
叶小天小心翼翼地道:“小天如今已是土官,与老大人再无冲突。却不知大人可有复出的念头么?大人你正当壮年,若肯复出的话,希望你依旧能到贵州,你我抛弃前嫌,再共事一场罢!”
晴风直勾勾地瞪了他半晌,端起空杯,向天一举,大呼道:“月为灯,地为凳,清风下酒,大醉无归!”
“卟嗵!”
晴风一头扑在案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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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到处都是酒。酒多到什么程度?外来的客人口渴了,想喝口水,结果他发现杯里是酒,碗里是酒,瓢里是酒,缸里是酒,就连那蜿蜒曲折的石槽子里流动的都是酒。
糯米酒的香气,弥漫了整座肥鹅岭。
这里正在举办石阡长官司长官曹土司的大婚之礼。
曹土司,名凝,字瑞希。其实曹土司的地盘儿不小,整座石阡府都在他的治下,但是正如春秋时期一些公爵的领土和国力未必及得上一些伯爵,曹长官论官职只与铜仁张家下属的提溪长官司长官同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