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急吼一声,一把抱住夏莹莹,便贴地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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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回事?”罗李高车马行里灯火通明,大亨阴沉着脸质问孙伟暄。
已然成家立业、有妻有子的大亨,在叶小天面前依然还是一副嘻嘻哈哈不甚着调的模样,但是在他的部下面前,却早已树立了上位者的威严。
罗李高车马行的大管事孙伟暄跪在大亨面前,满面愧色。他双手撑在,虬结贲张的臂肌绷起如岩石,显然在强抑愤怒,那英俊的时常挂着一缕微笑的脸庞带着扭曲的恨意,重重顿首道:“属下无能,把唐汉三、颜水圳当作好兄弟,谁料他们却被展家重金收买,居然背叛了东家……”
孙伟暄“呼呼”地喘了两口大气,恨声道:“属下已经派人四处打探他们消息,还请高李两位少寨主发动山寨人马搜寻,他们携带着大批辎重,绝逃不远的。”
唐汉三和颜水圳是罗李高车马行的两个管事,当初和孙伟暄一样,都是普通的伙计,因与孙伟暄交好,孙伟暄得大亨重用后,他们二人也跟着飞黄腾达起来。
现如今大亨的生意主要是做商铺,而高李两位少寨主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这车马行实际上是完全由孙伟暄来主持了。罗李高车马行已经成了这条驿路上相当知名的一家车马行,生意繁忙,孙伟暄一人哪里忙得过来,那唐汉三和颜水圳便成了他的左右手。
照说, 罗李高车马行也没亏待了他们,给他们的薪水是很丰厚的,但是展龙付出的代价更高,财帛动人心,居然说服这两个人横下一条心,投靠了展家,由他们护送的这批物资连人带货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亨重重地一拍桌子,喝道:“糊涂!他们需要把物资运走么,只消把那些辎重一把火付之一炬,就达到目的了!”
孙伟暄额头冷汗涔涔而落:“属下该死,属下愿以死谢罪!”
这批物资是罗李高车马行承动的,雇主是卧牛长官司。罗大亨和叶小天是兄弟,人家追不追究是一回事,但是依照行规,罗李高车马行收了重金为人运输这批货物,货物不但丢了,而且是车马行的人监守自盗,必须得全价赔偿,这是江湖道义,否则就算卧牛长官司看在叶小天面子上不追究,罗李高车马行也不用开了,因为牌子已经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