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昨日刚刚告诉媒人,武家同意结亲,不日就下文定,今日就听说了这般丑闻,武三思气得一连摔碎了五件古董,外加一副架,大怒道:“岂有此理,老管家,速速派人去告诉庐陵王,他家女儿如此好家教,我武家真真的消受不起这般好儿媳!”
“不要啊……父亲!”
武崇训大概早就闻风而至,正躲在外面看他老爹动静,武三思这话刚一出口,武崇训就悲呼一声,从外面扑进来,一把抱住了他爹的大腿,泪流满面地央求道:“父亲!儿对安乐一见钟情,此生非安乐不娶,求父亲大人成全!”
“混账!”
武三思腿一抬,就把武崇训踢了出去,好在这是自己儿子,亲生骨肉,武三思没舍得用力,使得是个甩字诀,把他扔了出去,却没受伤。
不料这武崇训就跟一块狗皮膏药似的,武三思的脚刚收回来,他又随之扑到,一把抱住武三思的大腿,痛哭流涕道:“父亲,我看那安乐美如天仙,眸清似水,绝非不守名节的淫荡妇人,此事定是街坊谣传!父亲你想,安乐回京才几天功夫,什么姑侄共侍、大被同眠,分明是小民无聊,造谣污蔑!”
武三思吹胡子瞪眼地骂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就算这消息是假的,我武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再说,什么大被同眠是假,她与杨帆街头拥吻,不知廉耻,数百人看见,这也是假的?我武家王侯之家,岂能因此污了自家名声!你要好女子,天下人大可选得,何必非要此人!”
武崇训语气坚决,说道:“儿心中只属意安乐一人,不复他想!安乐郡主仙子一般的人物,岂能如此不知羞?这件事,定然也是谣传!就算它是真的,也不过就是一吻罢了,安乐幼居深山,刚回都城,有些不知礼法,也是理所当然,儿子不嫌弃!”
“你……”
武三思拿这个迷了心窍的儿子实在没法,只好语重心长地劝道:“儿啊,你与她并无情意,所迷者不过是她的姿色,安乐那丫头,为父是见过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