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那个人,要说没有怀孕,难道以上官婉儿的身份,当时会闲极无聊在肚子里塞个枕头玩么?这个消息就是他散播的,韦德睿却说这是无稽之谈,杜文天可不爱听了,他呼地一下坐起来,往案上“啪”地一拍,大声道:“小混说的没错!上官婉儿……呃!她……她就是与人私通,身怀有孕。”
韦德睿眉头一皱,道:“文天兄,你醉了。”
“我没醉,我才没醉!”
杜文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踩在云宵里似的迈着步子,拍着自己的胸脯儿道:“我……我这里头清醒着呢。那车,那辆车一定有鬼!先前是有人跌落马上。可那人就一定是上官婉儿么?
嘿嘿,我……我看不……不见得。我反复琢磨,越想……越不对劲儿,你说她们骑马击鞠,还要乘车去鞠场么?那鞠场边上,为啥恰好……有辆车子?张昌宗和上官婉儿一个青春年少,一个百媚千娇,俱都长住宫中,日久生情太……太正常了。嘿嘿……”
杜文天冷笑着转了半圈儿,笑声忽地戛然而止,脸色也刷地一下变了。
楼梯口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张昌宗,女的是上官婉儿。
婉儿今日是去碧游宫察看损失的,以前她不好在人前露面。现在却不怕了,正好借着碧游宫失火一事,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回来路上,应张昌宗之邀,到新昌酒楼来吃杯水酒,谁想恰好就遇到了杜文天。还听到了他的混帐话。
杜文天见张昌宗气的面孔有些扭曲,不禁打了个哆嗦。酒意吓醒了几分,暗暗叫苦道:“坏了!我怎么……怎么偏就遇上了他们?”
“呵呵呵呵……”张昌宗突然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笑得杜文天双腿发软,若不是因为在场有太多朋友,面子实在难以放下,只怕他就要双腿一软,直接跪到地上了。
张昌宗笑吟吟地看着杜文天。眸中却是冰一般寒冷:“杜公子,张某人和上官待制如今就站在你的面前。请你当面说个清楚,你说我张某人与上官待制有私情,上官待制还身怀六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