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土地兼并加上自然灾害,导致起义连连,外部游牧民族不时南下打草谷,朝廷的不作为致使边境溃烂,边军大量外逃。
黑砀山。
一群残兵进入了山区,这批人大约二三十人的样子,前面的骑马,后面的徒步,领头那人的一身盔甲仿佛被火烧过似得,黑漆漆的,头盔还丢了。
后面士兵更惨,拖着烧了大半的旗帜,各个丢盔弃甲,神情和惊弓之鸟一样,行走在山林间,哪怕是飞鸟经过也会吓得他们抱紧武器。
“哥哥,曹稻那厮的追兵已经有半天没有出现了,我看多半是放弃了。”
一个手持板斧的黑汉子上前,将刚刚从林间摘到的果子递给了领头的那人。
这群残兵当中,他算是状态最好的,除了有些狼狈以外,本人并没有受什么伤。
“多谢方兄弟了。”
队伍暂歇下来,领头那人收拾了一下烧焦的胡子,接过果子吃了起来。
果子干涩难嚼,吃不过两口,这人便忍不住悲从心来。
“我陆川一生奉公守法,忠于君上,对得起国家,可自身却落得如此下场,妻儿老母皆为我所累,不得活命。”
“可笑朝堂诸公,只顾自己利益,任由贼寇肆掠而不顾。如今家财丧尽,竟不知何去何从,当真可悲”
这陆川本是赵地名士,官身,在赵地也算是上流人士了。此人从小聪慧,十七岁便中了举人,在家族的帮助下举荐为官。前半生平平淡淡,平日里最喜做的就是结交英雄好汉,偶尔也和其他同僚一样挥斥方遒,指点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