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画师捂着肚子,身上的衣服磨得破破烂烂的,那些排队的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各自散掉了。
段融收拾了东西,颇为狼狈地,回源顺镖局去了。
此时,正是晚饭的时辰,人们或聚于茶馆酒楼,或散于路边的小摊,或于树下乘凉小憩,正是各种消息飞得最快的时辰……
故而,段融走了没多久,街头巷口的口舌之间,就慢慢开始发酵着,各种的流言蜚语了……“为了排队画画,两个女娃子当街斗起来了……”
“两人都还是练家子,差点就出了人命呢!?”
“这要当街闹出了人命,那还得了!”
“可不?两人女娃子还都如似玉的……”
“听说那画师一幅画要十两银钱呢……”
“还听说那人是源顺镖局的镖师呢?”
“这年头还让不让活?镖师不好好走镖,画起画来了……”
段融耷拉着头,穿过了源顺镖局的演武场,此时已经到了食堂放饭的时辰,演武场并无几个人呢。
但即便如此,段融也还是有些觉得丢人,谁穿了一身破衣烂衫,也不希望别人看到。
今天,可算是魂穿此界以来,搞得最狼狈的一天。
一身短打衣衫已经破烂,而且半边身子都是土灰,衣襟的胸口处,还有呕吐的残渣……
段融在夕照里,走回了宿舍,将东西放好,将破烂的短打衣衫,揉成一团,扔在了宿舍门口。
段融光着身子,去井边洗了个通透,然后用毛巾擦干身子,从衣柜里,拿出另一件换洗的短打衣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