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山一见解道寒这般样子,心头便陡然一跳,沉声道:“解捕头!这出殡的事!我原是亲自询问过县尊的!让列了名单,县尊也盖了印。名单应该就在守城的兄弟手中!”
解道寒闻言,扭头看向,那守城的衙役的头儿,问道:“名单呢?”
那人立马拿了一张盖了县署大印的大页纸来,道:“午时的时候,秦书办送过来的!”解道寒接了过来,一看那名单,按执幛、抬棺、吹打、哭丧、送殡,详列各队名字,落款处正是红浸浸的县署大印!
解道寒眉头顿时紧锁,有些犯难起来。
话说今日清晨,县衙捕快,点卯时,解雷竟然没到!
当时,解道寒就觉得奇怪,他这个侄儿,他自己最了解,性子孤僻,待人接物也有几分拘谨。
但却是个极守规矩的人,做了五六年的捕快,连一次迟到都没有过。
解道寒还以为是这几天查案压力太多,给累着了,可能睡过头了,便让人去他家喊去!
那人回来说,打门喊了许久,没人应,应该是没在家里。
解道寒心头已经有了疑惑,等到中午还没见解雷的人影,他已经有些着急了,派了几个人出去找去了。
中午吃饭后,他躺在太师椅上午憩,忽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一棵树!
那树很是诡异,树干和枝条是纯黑色的,如同某种黑沉沉的金属一般……
但树叶和朵,全是血红血红的,还不住地往下滴血……
解道寒陡然惊醒,眉心一直劲地跳了不停,心头一阵阵发慌!
而这时候,出去找解雷的几个人都回来,说解雷平时常会去的赌场、酒楼都去找过,都说没见过人!
解道寒顿时就浑身发冷,方才梦里的那棵诡异的树,更像是在暗示什么!
他立即便放下了手头的事,亲自赶到了解雷的家里!
解道寒一到院落,便心头一颤,堂屋的大门,竟然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