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段融每次下针之前,左手在沈平身上各处轻轻按压,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若不是这样,他直接下针,针针中气,实在太过惊骇,而且连个推脱的说辞也没有。但即便如此,这也几乎让沈平惊掉了下巴。
“感……感而知之?”沈平像看妖怪一般,看了段融许久。
经络间的药气运行又不是脉搏,你用手轻轻按压就能感知它的情况。
沈平自度其遍览天下医书,绝无这种理论。
只能说,这是段融的一种独特的技能,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是一种天赋吧。
沈平看着段融,心思滚动,他几乎可以确定,此子如果有良师加以教训,他日在医道上的成就,定能独步天下!
甚至,能触摸到,他从未触摸到的境界,也未为可知!
良才璞玉啊!
沈平道:“你施针的手法,我看着跟顾素修家的梅针法的痕迹。”
同在贤古县,而且都是医家,虽然脾性不同,但对彼此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段融心头一动,道:“我这针法,得传于一位隐世的江湖异人。”
沈平笑了一下,道:“你不用紧张。我对于你针法的传承并不感兴趣。”
段融心头暗骂沈平个老狐狸,他收了针囊,看着沈平,道:“你身上的药膏,该换了。”
沈平问道:“这黑乎乎的药膏,也是顾素修留下的?”
“嗯。”段融指了指几案上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