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柳忽然铁爪一抓,捏住苏堤的脖子,将她提溜了起来。苏堤两脚离地,脖子就捏得呼吸有些困难。
“说!魏雨田是不是秽血教的教徒?”沈焰柳的眸子,冷如寒霜。
苏堤倔强道:“不是!他胡说!”
沈焰柳的鼻头皱了一下,右手拉住苏堤的大臂,便如扯鸡腿一般,一拧一拽,随着骨肉碎裂的咔咔声,生生拧掉了苏堤的一支胳膊!
顿时鲜血如注,苏堤半边衣衫溅满了血,肩膀断臂处的肉一条条,白骨在血浆的流注下,时隐时见……
苏堤疼得大叫,额头瞬间暴汗。
沈焰柳将苏堤的断臂扔在了地上,血溅处,那边几个护卫脸色惊恐地跳开了。
沈焰柳看着疼的脸色扭曲的苏堤,声音阴寒地说道:“你要是再嘴硬。我就拧掉你另一条胳膊,然后扒光你的衣服,让你骑木驴游街。你的皮,剥皮萱草。你的肉,我会让活剐的师傅,一片一片地片下来……最后你的尸骨,会在贤古城头暴晒三日……肉喂狗,骨成灰,皮裹草……”
沈焰柳的声音阴寒,说得在场的诸人,都打了个寒噤,段融亦是心头发冷。
苏堤看着沈焰柳的目光,恐惧地战栗起来,因为她能从沈焰柳的眼神中,感受到那种来自地狱般的阴寒力量,沈焰柳并不是在吓唬她。
苏堤初时恐惧,但不知为何,她忽然目色一怔,竟狂笑了起来,她笑了好一阵,几乎要笑出眼泪来……
她是在笑她自己,就在刚才那一刻,她发现,她一生都活在恐惧里。
她不敢说,是因为她害怕魏雨田,害怕秽血教。
但是她同样害怕眼前的沈焰柳,她害怕骑木驴游街、害怕剥皮萱草、害怕活剐、害怕被暴晒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