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没喝出来,此时他如坐针毡,哪有心情品茶?
“阮掌柜,再喝一盅!”沈焰柳笑道。
但这次沈焰柳并未将茶盅递向他,而只是半举在自己的身前,阮凤山只得起身,微微欠身向前,去接沈焰柳举着的茶盅。
就在阮凤山双手接住茶盅的瞬间,沈焰柳一直背于身后的右手,忽然探出,那右手上赫然穿着钢套铁爪。
沈焰柳的右手一探出,便攥爪成拳,向阮凤山的胸口轰去。
阮凤山大惊,身形陡然暴退,他的轻功颇好,身形瞬间便如大鸟般,向后倾斜着,倒飞出了凉亭。
沈焰柳却是如影随形,在凉亭外的半空中,一拳砸向了阮凤山的丹田处。
阮凤山被这一拳砸中,顿时便口鼻溢血,被砸落在了凉亭外的草地上,滚了几下,他刚一稳住欠身,沈焰柳的如钩的铁爪,便向他当头抓来,直如长鹰扑兔,避无可避。
“秽血余孽,本县废了你!”
沈焰柳目眦尽裂,真气鼓荡,铁爪如钩,抓在了阮凤山的头颅上。
阮凤山戴着的那顶方巾帽,瞬间爆碎,破布纷扬,他的发髻在真气鼓荡之下,也瞬间暴乱,如同蓬草乍起。
沈焰柳的铁爪抓进了阮凤山蓬草般乍起的发丝里,似乎下一刻就要抓爆阮凤山的头颅。
但就这此时,沈焰柳的功力忽然一散,阮凤山头顶乍起的蓬草瞬间耷拉下去,沈焰柳的铁爪鹰钩一瞬间迅疾抬起,沈焰柳虽然迅疾散功,但他那铁手的如鹰钩般地手指上,还是钩掉了阮凤山的三块婴儿拳头大小的头皮。
那头皮血淋淋的,而且都耷拉着一长溜的头发。
沈焰柳真气一鼓,那三块头皮,便从铁钩上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