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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不是朱彭吗?枢密院那个,他会写诗?去打听打听他在哪个文士那搞得诗作,给老子也搞一份去。”

“唉,不对。刚才是不是有个叫段融的?你听说过吗?”

“没听过。”

“好像在城郊野湖,引下天雷的就是叫段融吧?”

“对!”

“你是说刚登楼的是段雷神!怎么可能呢?他不是在大理寺查案吗?怎么可能有时间来焰月楼呢?”

楼外,人声散去。

绣楼闺阁内,秦雪吟在垂下帘子的琴台上,给段融和朱彭抚了一曲。

朱彭怔怔地看着那帘子后面带着面纱的秦雪吟,虽然不见真容,也能感觉到其隐隐透出来的风姿卓越和清绝气质。

秦雪吟一曲抚罢,略感疲累。她前几日,略感风寒,才刚好了,身子还很是慵懒,要不是甚是欢喜那两篇诗作,她是不会抚琴的。

秦雪吟略一摆手,两个丫鬟,便把那竹帘子卷了起来。

秦雪吟的轻纱下的容颜,隐隐若现。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诚意。

朱彭心头更是欢喜,他这一遭,几乎等于看了秦雪吟半个真容啊!

秦雪吟的目色扫过段融和朱彭,道:“两位公子的诗作,是雪吟这两年来,读过的最好的诗,真是唇齿生香啊!”

“段公子这首诗,虽然只有短短二十字,却如匕首短枪一般,风云烈烈!能写下此诗者,必是真男儿,真英豪!”

段融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一杯就,一饮而尽,道:“其实这首诗,是我的一个同乡所作!”

“哦?”秦雪吟轻轻一笑,道:“公子倒是坦诚。”

其实,借别人诗歌登楼的,也不是一位两位,所以才有这对琴聊天之说,她就是要看看成色,是不是真才实学,三两句她就能看出来的。

段融道:“姑娘想不想知道,我那同乡是一个怎样的人?”

秦雪吟道:“愿闻其详。”

段融道:“他早年的确是一位义士,正如诗中所写。但是后来,他却成了一个卖友求荣、数典忘祖的贼子。在下是想请教姑娘,这人心真能见于诗篇吗?”

段融此问,如同一根刺,刺了秦雪吟一下。

她秦楼赛诗,信的就是诗言志,诗见性的信条,如果人心不能见于诗篇,她摆这么大的阵势,岂非就是附庸风雅的笑话吗?段融此问,是在揭她的短。

秦雪吟强撑着说道:“雪吟深信人心见于诗篇。”

“是吗?”段融含笑看了她一眼。

秦雪吟叹气道:“只可惜,人心易变。我深信段公子的那位同乡,作下此诗时,胸中乃是一颗真诚的义士之心。非此心,不能有此诗。然世事苍凉,人心异变!那个卖友求荣、数典忘祖的贼子,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义士,他也绝写不出此等的诗篇!”

段融闻言,微微惊愕。此女对诗篇人心的见识,不由让他击节!“姑娘此论,端得好见识!受教!”

秦雪吟不仅说的好,甚至段融隐隐觉得,她所道出的也许就是隐藏在历史风尘里的实情。

人心易变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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