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铉方一落座,朱鹤的老脸挤出了一抹笑容,道:“思铉啊,段融的事,要让你费心了。”
樊红蕉回到云浮峰,过了没多久,刚好朱鹤有事找她,她便直接将段融从塔林内掳劫萧玉的事,告诉了朱鹤。
这事早晚会爆出来,要是一直瞒住,樊红蕉感觉她有点扛不住。更何况,段融已经被抓进了裁决宗正司,就算她不说,朱鹤估计也很快就会知道的。
朱鹤知道此事后,没有去找杨思铉,而是直接到了楚秋山这里。
杨思铉道:“你让他把萧玉交出来,这事就可大事化了。要不然的话,不重罚,铁律不成了笑话?”
朱鹤脸色难看地沉默不语。他虽然没去见段融,但他知道那小子却不会听话把萧玉交出来的。
朱鹤道:“劫都劫出来了,还交什么交!?反复无常,那不是小人吗?”
杨思铉一听朱鹤这话,脸上顿时一阵阴晴不定,不无讽刺道:“倒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一对茅坑里的石头。”
楚秋山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朱鹤的态度,在杨思铉来之前,他就知道了。这贼老头,不仅不逼他徒弟交人,而且还想从轻处罚他徒弟,真是既要还要又要啊!
怨不得杨思铉说话难听,楚秋山也是心头恼怒,要不是碍着段融住进了深谷,现在是老祖身边的人,他早就从重处罚了。
裁决宗正司那边,杨易刚从地牢出来,回到大堂,呷了两口水,屁股还没坐热,就忽然瞥到一个红影从门口处走了进来。
杨易抬头,便看到樊红蕉正笑吟吟地望着他呢。
樊红蕉娇滴滴地叫道:“杨管事。”
那娇美的声音,叫得杨易骨头都有些发酥。
杨易稳住心神,站起身笑道:“樊大人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叫什么大人啊!?没得叫生分了不是?”樊红蕉凑近了过来,说话的香风几乎吹中了杨易的耳鬓,吹得他耳朵眼里痒痒的。
虽然樊红蕉风骚诱惑,但杨易却不敢放肆,只是低着头,躬身抱拳道:“是,是……”
他在裁决宗正司,宗门里很多案子都有痕迹记录,樊红蕉的行事风格他也约略知晓,那叫一个暴虐啊!?
更何况,这女子的修为还颇高,远的不说,就说段融这事,她一人就拦下了镇守塔林的四大护卫,虽说时间不长,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樊红蕉见杨易那般低头看地的样子,顿觉索然无味,便道:“行了!看你那样儿,我能吃了你?”
杨易笑道:“我这样的货色,哪进得了樊大人的法眼。”
樊红蕉咯咯一笑,道:“说正经的。我来劝劝我那位糊涂的师弟,劳杨管事给带个路。”
“这……”杨易沉吟了一下。
按理说,段融触犯了宗门铁律,也算是重犯了,但他既然是朱鹤的亲传弟子,而是老祖身边的人,这里面的分寸,他一时也有些把握不住。
樊红蕉一见杨易那样子,便佯怒道:“见一面也不行啊!?你们裁决宗正司的谱,还真是越摆越大了!”
“哪有?!”杨易脸色略显尴尬道:“别人不行,樊大人自然可以的。”
杨易最后决定让樊红蕉见段融,是因为樊红蕉说她是来劝段融的。杨易知道,杨思铉其实也是想让段融把萧玉交出来的,这样一来,他们这边就不用作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