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山道:“逢此大变,行至有些反常,也是人之常情嘛。黎宗主放心,此事既然是在我太一门内发生的,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黎云景抱拳,道:“有劳楚门主和杨司座。”
黎云景说着,目色一动,将那木牌子和写着十大淫罪的白纸,摊在了几案上。“这两件东西,也请两位过目一下。”
楚秋山和杨思铉看了那白纸上的内容,都是脸色惊愕。
黎云景的脸色不由地有些尴尬,说道:“这纸上说的什么十大淫罪,全是胡编乱造的脏水。犬子早些年,的确也有过一些荒唐之事,但也不过是年少叛逆,早已经改过了。”
黎云景说着,脸色忽然有几分阴沉,道:“这白纸,在翠微峰上可是飘了不少呢。而且,其他山头上有没有呢?”
“这东西,影响实在太坏!”黎云景说着,捏着那白纸抖了抖,道:“黎某这次来贵宗,毕竟人手有限。还望两位能派些人,将那些飘散的白纸,搜寻回来,一并销毁。如此,方能免得影响扩散。”
杨思铉耷拉着眼皮,没有吱声,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楚秋山咳嗽了一下,道:“杨司座,按黎宗主说得办!”
“是,门主!”
黎云景见楚秋山吐了话,脸色稍缓,说道:“两宗的联姻,乃是大事!越是临近,越不能生乱啊!”
楚秋山道:“黎宗主虑得是!”
黎云景这才又继续说道:“还有那婢女院那边,也要有劳杨司座派人去知会一声,让那些婢女们不要乱嚼舌根子才好。”
杨思铉的心头闪过一抹厌恶,心头暗道:这父子俩真是一个德性,都这么喜欢教人做事。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那就有劳两位了。”黎云景此时才挤出了一丝笑来。
黎云景亲自送楚秋山和杨思铉走出房间,两人向他作别后,便化为两道黑芒,射入了夜空而去。
黑魆魆的夜空中,两人陡然停住了身形。
此时,四野黑沉沉的,夜风呼啸。
楚秋山道:“此事,你怎么看?”
杨思铉道:“办案嘛!总不能光听他黎家的一面之词吧。”杨思铉对于黎若舟说的话很是怀疑,只是那阿墨之事,他就疑窦丛生。
楚秋山点了点头,显然很是赞成杨思铉的意思,不过他还是说道:“黎云景提的那两件事,还是颇为重要的,你要亲自布置去办。”
杨思铉知道楚秋山说的是搜寻销毁那十大淫罪的白纸之事,还有让婢女院的婢女们闭嘴的事。“门主放心,我一定会差得力的人去办。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怕纸是包不住火的。”
楚秋山道:“尽力去做吧。两宗的联姻,乃是老祖亲自谋划的。我们总要求个平稳,才能在老祖那交差。”
“门主说得是。”杨思铉道:“门主,还有一事得烦劳门主。”
楚秋山道:“何事?”
杨思铉道:“此事我得亲自问一问吕青竹,她住在老祖那深谷里,还得请门主带个路。”
杨思铉虽然是长老院的长老,而且执掌着裁决宗正司,但却没有进谷向老祖拜见请安的权利。
楚秋山道:“你不说,我也准备带你去呢。”
两人说着,便化为两道黑芒,射向深谷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