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剑和柳肃,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诓骗他们,这神魔遗迹内最多就只会有两只邪祟。历年进入神魔遗迹的队伍,所遭遇的也最多是两只邪祟的袭扰。这一点不容置疑。
那他们怎么会遭遇第三只邪祟的尸煞呢?这是和林幽剑、柳肃他们的说法不一致啊。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一进入神魔遗迹内,就接连遭遇鬼新娘和鬼婴两只邪祟的袭扰,这一点,也颇为怪异。
因为,神魔遗迹内之所以只能存在两只邪祟,就是由其大小决定了。也就是以神魔遗迹的空间大小,最多就只能诞生两只邪祟。而这两只邪祟通常都是有一定距离的。
若是接受段融那个看似荒诞不经的说法,似乎一切都合理了。
若是鬼新娘和鬼婴是一只邪祟。那么,第一他们遭遇的邪祟数量就合理了,那就是两只邪祟,和林幽剑、柳肃他们的说法一致。
还有另一点,就是鬼新娘和鬼婴是在他们刚刚进入神魔遗迹的地方遭遇的,而尸煞邪祟是在他们快要到达中央祭台那里遭遇的。
这也符合了,林幽剑、柳肃他们的另一个说法,那就是邪祟是在它的诞生之处的那一片范围内活动的。凡是能诞生那个邪祟的地方,必有东西能滋养它,它一般不会离开那滋养它的地方太远。
一切都完全合理!
众人一番思量后,看向段融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
他们都是宗门的亲传弟子,也颇有些见识。如果一个荒诞不经的说法,但却很合理,那不管它有多少荒诞不经,都很有可能是对的。
而它之所以显得荒诞不经,只是因为它刚好踩在了人们惯性思维的某个盲点上罢了。
只是若是段融是对的!那……鬼新娘和鬼婴为何会是一只邪祟呢?它们明明是两只啊!
杜绾看着段融,用请教的语气,问道:“段融,你能进一步解释一下吗?为何鬼新娘和鬼婴是一只邪祟呢?”
段融道:“你们记得吗?在幽闭的坍塌巨石空间内,鬼婴颇为惧怕来自于鬼新娘的那顶红盖头。而且我也是用那红盖头,擦掉了鬼婴在姜寒烟脖子上留下的鬼婴之吻。这些都说明了,鬼新娘的力量对于鬼婴有压制的作用。”
这时,姜寒烟和苏心珏已经小解回来,刚在不远处坐下。
段融瞄了她们两人一眼,继续说道:“鬼婴在姜寒烟身上留下鬼婴之吻后。因为姜寒烟身上有了鬼婴的气息,那鬼新娘便一路追踪我们。直到用红盖头擦掉那鬼婴之吻后,鬼新娘便消失了。”
姜寒烟刚坐下,便听到段融说起此事,不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那里,不久前的恐怖感受再次在心头浮起。
段融道:“这说明,那鬼新娘一直在追踪鬼婴,而鬼婴通过某种方式躲避了鬼新娘的追踪。如果它们是两只不同的邪祟,应该诞生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活动的范围。而一只邪祟也绝不会去追踪另一只邪祟。”
姜寒烟凝视着段融,眸子中闪着专注的光芒,她知道段融已经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了。
段融道:“那鬼婴应该是鬼新娘的胎死腹中的遗腹子。它们诞生于同一个地方,那鬼新娘成邪祟时,它胎死腹中的遗腹子也成了邪祟。”
众人听到此处都脸色震惊地看着段融。
卢储忽而恍然道:“所以,那鬼新娘的肚皮是翻开着的!那就是鬼婴爬出来的地方。”
段融看了卢储一眼,道:“对!鬼新娘的肚皮不是被人从外面剖开的,而是被鬼婴从里面给扒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