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七笑道:“行。姑爷想吃,小七这就剁馅去。”
萧玉和吕青竹原本还在厅上下棋,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便走了出来,两人一见段融都是神色一愣。
萧玉和吕青竹站在厅口那里,便向段融施礼。
段融立马过来,扶起她们,笑道:“为夫一意苦修,倒是冷落你们。”
萧玉道:“夫君当有此志。我和妹妹一处,而且这院子里又有小七和觅芷作伴,倒也不寂寞。”
吕青竹轻笑了下,道:“难得不用修炼。能跟姐姐,下下棋喝喝茶,青竹已经很是开心了。”
吕青竹因为之前受伤颇重,虽然伤势已经被老祖医好,但老祖也嘱咐过她,一年內,不可修炼,让身体有个自我修復的循环。一年之后,就彻底无患了。故而,这一年內,吕青竹是无法修炼的。
“是吗?”段融伸手捏了捏吕青竹的脸,笑道:“你们在这院子里倒是舒心,为夫这两个月来,可很是辛苦。”
“你们闻闻……”段融故意嗅了嗅自己的衣襟处,道:“这身上都臭了。你们还不准备热水,侍奉为夫沐浴。还有这鬍子也该颳了……”
萧玉和吕青竹笑著对望了一眼。
萧玉笑道:“夫君,你怎么看起来跟个无赖似得。”
吕青竹附和道:“还是个臭烘烘的无赖。”
“好啊!你俩合起伙来,嘲弄为夫。倒反天罡了,是不是?!”段融说著,便往萧玉身上扑,被萧玉闪身躲过,然后他又转过身来,扑向吕青竹,吕青竹也笑著躲开了。
他们打闹了一阵,萧玉便过去嘱咐朱小七烧了热水。
热水烧好之后,萧玉侍奉段融进去沐浴了。
晚饭的时候,虽然朱小七做了一桌子的菜,但段融就吃了几个包子,喝了一碗酸蘑菇汤。
当晚,他是在吕青竹的西厢房內就寢的。
翌日上午,段融去吕钟棠那里,拜会了自己这位岳父大人,两人喝茶閒聊一番。
虽然,之前因为休妻风波闹了些小齟齬,但两个月过去,这事已经掀篇,吕钟棠见了段融显然很是热情,段融自然也不会小家子气。
他从吕钟棠那里出来时,心情一时大好。
自己的这位岳父,自从跟朱鹤爭夺门主败下阵来后,心境倒反而是大好,方才跟其閒谈间,颇有一种閒云野鹤之感。
人生的际遇,有时候真的很难说清楚。许多事,得之,未必是幸。失之,反而能大彻大悟。
段融站在吕钟棠院落前的空地上,不免一番感概,隨后便陡然心念催动,头顶上三聚顶,瞬间成形。
他的身影如苍鹰一般,御风而起,飞入了山谷间的云雾里。
成就了气旋境第二重后,他的速度明显更快了。隨著丹田內气旋的旋转,透过三聚顶和周遭的天地元气之间,如潮汐般,互相拍打。这拍打间形成了一股涌动,便推动著段融的身体,御风而行,宛如风流云动,轻盈飘逸。
段融在某处山头,如落叶便飘然而落,然后他沿著熟悉的山野小路,往密林溪边的某处走去。
很快,他便在一座茅屋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