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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走廊的某处,纵身一跃,便从一扇看似关著而透出昏暗灯光的窗户中跃了进去。

那扇窗户显然是虚掩的,他一跃就开。

那黑影跃入房间內,便回身將窗户关好,他转过身去,吴勉已经在不远处抱拳,压低声音道:“可是巡使大人?”

段融坐在黑暗的大槐树下,以神识探查到“巡使大人”四个字时,一时间,目中的冷芒更甚。

他在来之前,也有翻阅过杨思鉉送过来的一些关於秽血教的资料和卷宗,特別是那些西门坎坎都已经看过了,他让西门坎坎挑了一些重要的给他看。

通过那些资料和卷宗,段融对於秽血教一些结构,有了更清楚的了解。

秽血教在各地建立分舵,多个分舵之上则设立堂主。堂主与分舵,这是第一层的系统。各府的堂主,权限颇大,但是他们是不能主动联繫总坛的,遇到紧急情况则需自己决断。而总坛会定期联络各个堂主。

採取这个方式,是为了確保总坛的安全,就算哪个堂口被一窝端了,总坛也不会暴露。

另一个就是总坛的系统,五个总坛法使,这五人分管各府的堂口,每个人手底下都有多个巡使。这总坛法使和巡使就是第二层的系统。

其实,秽血教一定还有第三层的系统,也就是最高层的系统,那就是围绕教主傅易的系统。杨思鉉甚至推断,压根就不存在总坛这个地方。这五个总坛法使都是秽血教的教主傅易亲自授意任命的。根据堂口和总坛的关係,各个堂主是不能主动联繫总坛法使的。同理,各个总坛法使也不能主动联繫教主傅易。

这种安排是为了保证上层的安全,而且还將权力下放给了总坛法使和堂口,可谓一举两得。

秽血教之所以存在这么多年,都未被扑灭,就在於他的这个组织架构设计的精巧。

无论端掉一个分舵,或是一个堂口,都不过是枝末罢了。就算活捉一个总坛法使,也就是烂一片而已。对秽血教而言,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

段融在裁决宗正司的楼阁里,看到杨思鉉他分析出来的关於秽血教的这三层系统,就颇为惊嘆。

这个叫傅易的傢伙,绝对是个大才。

通过上下层的阻隔,来保证上层的绝对安全,同时將临机决断之权下放下去,真是天才的设计啊!

段融听到巡使两个字,巡使乃是属於总坛法使这个系统,也就是说,只要他咬定这个巡使,他就能摸出后面的那个总坛法使来。

因为,每一个巡使他完成任务后,都需要向总坛法使去匯报。

段融原本没想搞这么大,只是想捣毁一个窝点,在宗门那边能交差就行,但没想到,来和吴勉接头的人,竟然是秽血教的一个巡使。

那瘦削的身影转过身来,忽然摸出了一枚令牌,举在身前。

吴勉就著灯光瞄了那令牌一眼,隨即跪倒在地,道:“属下拜见巡使大人!”其实,此人现在这个时辰过来,身份已经不言而喻,再看令牌只是左证。

那人取下笠帽,露出一张瘦削的脸,灯光下,只见其颧骨高耸,眼窝深陷,他看了一眼跪地的吴勉一眼,道:“吴大人,在这黄陂县,你乃是一县之尊,起来吧。”

吴勉抱拳,起身道:“在巡使大人面前,属下不敢称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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