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融道:“秽血教的案子。”
段融的声音平静,但在场诸人却是听得心肝乱颤。
“秽血教的案子!?”杨易不由地咽了口吐沫。抓了这般多的人,这是多大的秽血教的案子啊。段融在裁决宗正司做副司座这一年半来,几乎都不怎么露面,久而久之,裁决宗正司的诸人都当他这个副司座是个摆设罢了。
可谁想到,他一出手,就是这般的大手笔。
段融道:“地牢现在所关的人,除了很是危险的人,都转移到楼阁里关押,著专人看守即可。”
杨易沉吟了一番,道:“启稟段司座,虽然我看那人犯颇多,但裁决宗正司的地牢也是够大的。未必就需要將其他人犯转移吧?”
段融道:“这只是一批。还有另外的,很快就会押解到。”
“还有人犯!?”人群里顿时一阵骚动。
段融所说不差,这只是炼药之地的人犯,可还有好几处据点呢。
段融道:“此次秽血教之案颇大,需得专案专办,和其他人犯关在一起,容易出现各种不必要的问题。还是转移了吧。”
杨易抱拳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杨易隨即小跑著,返身向地牢跑去,刚入地牢,还未著手转移里面的人犯,便叫来了一个心腹,小声吩咐道:“你去竹楼里,告诉司座,就说段融似是破获了秽血大案,抓捕人犯无算。”
那人应著,转身出了地牢,从黑影里,向杨思鉉幽居的竹楼跑去。
见那人出了地牢,杨易这才开始点人,清点人犯,做好登记,然后往楼阁那边转移关押。
朱鹤化为一道黑芒,落在了褚无伤的那座茅屋前,此时天色已经黑魆魆的。
平常天一黑,褚无伤就会睡觉,但今日似有例外,他竟坐在黑暗的茅屋前。因为,他早料到朱鹤会来。
朱鹤方一落下,就已经注意到了坐在门前的一团黑影,他立马抱拳道:“褚先生,朱某求见老祖,秽血教的案子,想討老祖一个示下。”
黑暗中一个声音隨即响起。
“老祖已经吩咐了。秽血教的教主傅易,他会亲自审理,尔等不用过问。至於秽血教的案子,就交给段融主理,內史司和裁决宗正司的一应人马,皆听其调遣。”
朱鹤闻言,目色微微一动,应道:“是。”
裁决宗正司这大半年来,也未办理什么大案,地牢里所关押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犯人,这里面的每一件案子,杨易都门清,因为大多数都是他办的,就算不是他办的,最后的卷宗,也是他过目了的。
杨易登记清楚,便点了两队人马,將那些犯人押往楼阁关押去了。
这边穿著囚服的犯人被押著从地牢鱼贯而出时,杨易已经小跑著往停鹰台去,他刚到那边,只见灯光照耀下,两头云翎狂鹰已经被带走,只有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犯带著锁链站在停鹰台上。
杨易道:“段司座,死牢內的一干人犯俱已登记,往楼阁那边转移关押了。”
段融笑道:“杨管事果然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