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弟子,看向姜寒烟,道:“姜师,这些乐器我们都不会呢。而且这云锣和编钟都是成排的,看起来就很复杂呢。”
这些女弟子是怕到时候,做不好再受了姜寒烟的责怪,便先把难处说了出来。
姜寒烟也知道云锣和编钟都是成套的乐器,最不好敲打了。
段融拿出两张纸来,递给姜寒烟,道:“寒烟,这云锣和编钟是有些难搞,不过这有现成的谱子,只要按这个来就行了。”
姜寒烟接了谱子,打眼看去。
段融生怕她说个不行,那他就要头疼了。这云锣和编钟,绝对少不得。若是仪轨不完整,会影响他的修行的。
姜寒烟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道:“可以。我亲自教她们,应该没问题的。”
段融听见姜寒烟愿意亲自教她们,心头顿时满是感激,数次接触,他也早已经明白了姜寒烟的心迹,但此时却只能一边作揖,一边油腔滑调地打哈哈道:“寒烟,我对你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得收拾。”
段融的滑稽模样和腔调,说得那些女弟子都笑得枝招展。
姜寒烟却只是淡笑地站在凉亭内,微风吹拂着她的鬓发。
段融道:“寒烟,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山谷里的那帮家伙还等着我去鼓捣呢。”
姜寒烟道:“段兄去忙你的吧。你我自来相熟,不必在如此繁忙之时,还如此多的繁文缛节。”
“豪爽!”段融赞道:“寒烟,那我去了。”
段融又作了一揖,便跑去了凉亭,继续去指导那些匠人和护卫们。
凉亭内,姜寒烟先让那些女弟子们,先按谱子,将那些鼓、笛子等简单乐器,给练熟练了。自己则开始研究起来云锣和编钟的乐谱。
如此足足折腾了半个多月,段融就像大型舞台剧的导演一般,带着如此多的人,在山谷内反复演练。
那些家伙也都被段融折腾的半死不活的。错一点就动辄打骂,好在渐渐也都上路了。
凉亭内,那十二个女弟子也被姜寒烟给调教出来了,各种乐器都演奏纯熟了。
梵呗声一响起,在山谷内弥漫回荡,竟颇为庄严肃穆。
褚无伤和韦偃站在某处山峰上,看着谷底内的黑压压的人群,还有那肃穆响起的梵呗声。
韦偃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是要在这儿唱大戏呢。这想法不错,反正也四尊山体神像,废弃在这也是白瞎了。这也算废物利用。只是,这戏码我怎么看着有些古怪。”
褚无伤道:“什么唱大戏!?你还没看出来,这明明是做法事呢。”
那些庄严肃穆的梵呗声,还有那燃起的缕缕青烟,的确让褚无伤想起了做法事。
韦偃道:“做法事?!做法事干什么?!”
褚无伤道:“做法事干什么?!我看就是超度你呢。”
韦偃骂道:“放屁!”
褚无伤道:“你是这儿的看守,在这儿做法事,不是超度你,是超度谁?”
韦偃被说得一时语塞,鼓着腮帮子半天没说话。
虽然折腾了半个多月,那些家伙们都半死不活的,但段融却决定趁热打铁,直接开始修炼。
因为他担心,万一让他们休息个一两日,教的再都给忘了,那他这半个多月就白折腾了。因此还是趁热打铁,直接就开始举行仪轨,他则当场开始修炼大金刚界曼陀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