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融道:“是什么?”
吕荫麟道:“找出来好的苗子,培养下一代的宗门祖师。只要培养出来,你就解放了。不要像我一样,最后落得只剩下五百年的寿元。”
段融目色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看我师叔古道陵就不错。”
吕荫麟笑道:“那就是你的事了。古道陵确有天赋,是可造之材,只是他走得路太陡峭了。”
段融知道吕荫麟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古道陵凝结元婴要比其他人更难,因为他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这日,褚无伤忽然到云浮峰来见朱鹤。
褚无伤忽然造访,唬得朱鹤一跳,因为褚无伤甚少主动找宗门诸人,一旦上门一般都是老祖的命令。
朱鹤向褚无伤抱拳作揖,道:“云浮峰上,新采摘了雨前茶,褚先生来了,正好品尝下。”
“茶就不喝了。”褚无伤道:“我来是传老祖的令,两日后在长老院召开会议,老祖会亲自到场,你着人传令给各峰的长老知晓。”
“是,褚先生。”朱鹤闻言虽然面色无动,但心内却思绪翻涌,据他所知,老祖似乎数百年都未出席过长老院会议了,这次为何忽然要来长老院,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朱鹤不由盘算起,他做门主这数年来,行事可有什么疲累,他忽然看了一眼褚无伤,问道:“褚先生,老祖要来长老院,不知所为何事?”
褚无伤闻言,眼神古怪地看了朱鹤一眼。
朱鹤心头格登一声,深悔自己不该问这句话。
褚无伤冷道:“老祖的意图,我怎么知道?褚某告辞。”
褚无伤说完,便如鬼魅般飞出了房间,化为一道黑芒而去。
朱鹤随即唤来了吴师道,命他派人往各峰传令,自己则坐在房间内,反复思量这几年的种种大事,推测老祖是为何事要来长老院。
两日后。
翠微峰,长老院,议事厅。
此次会议,早早的,议事厅内就坐满了各峰的长老。往昔的长老院会议总有人以各种理由缺席。但这次却是坐得最满的一次。
毕竟是老祖要来长老院。
数百年来,这还是老祖第一次来出席长老院会议,这些人就算再托大,再看不惯朱鹤,明里暗里再不服朱鹤的安排,但吕荫麟要来,他们也不敢缺席。
太一门老祖虽然幽居深谷,不问世事,但这些宗门长老都明白,吕荫麟才是太一门的天!
但这他们不知道,今日正是太一门换天的日子。
朱鹤坐在那里,脸色很是不好看,眼袋下甚至有隐隐的淤青,他显然心里很是担忧。朱鹤旁边的座位却是空着的,门主之下,其实是裁决宗正司司座的座位。
裁决宗正司的司座,正是段融。只是段融自从做了裁决宗正司的司座,就从未出席过长老院的会议,故而朱鹤之下的座位,在长老院内,常年就是空着的。
此时,各峰长老的目光不由地扫过朱鹤旁边的空位。许多人,心里都在猜度着这些老祖要列席长老院会议,段融会不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