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离慧沼大师的圆寂法会还有数个时辰呢,法相宗还要准备些东西呢。而他们在九幽之地被困了三个月,早已经很是疲累。
段融和吕荫麟一起走着,经过在诡异空间内的生死相托,两人的关系似乎更加随和了。
段融道:「师兄,你觉不觉得灵基大师怪怪的?」
吕荫麟道:「怪怪的?灵基大师乃九州第一人,自然异于常人。师弟你说的是哪方面呢?」
段融是觉得吕荫麟毕竟认识灵基两百多年了,也许比他了解得更清楚,而且经过诡异空间里的事,他觉得吕荫麟在许多事上是可以信赖的,便想跟他聊聊。
「就是————」段融似乎是在思索着措辞,道:「有没有一些关于灵基大师的比如癖好了或者生活琐事方面的传言?」
「癖好?生活琐事?」吕荫麟闻言,眼色古怪地看了段融一眼。
段融一看吕荫麟的那眼色就知道他理解错了,说道:「我就是觉得灵基大师有些奇怪,想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传闻而已。师兄,莫要多想。」
「这样啊!」吕荫麟的眼神缓和了一些,毕竟灵基长得颇有些倾国倾城的样子,方才听段融那话里的意思,他还真怕段融想歪了,做出什幺不利越轨的事来。
「其实,灵基大师不过两百多岁了。他成为法相宗的祖师也就是两百年的事情。但九州关于灵基大师的传闻并不多。灵基大师一直隐居,几乎未曾出过这莫贺延碛。法相宗内的弟子见过灵基大师的人都很有限。至于九州之人,也只有我们这些宗门老祖,每隔三十年的妙阔小会能见到他。故而,九州根本就没有灵基大师的传闻。」
「就算是我等宗门老祖。灵基大师基本上,对我们也都是颇为冷淡的,说起来,不过一些礼节性的接触而已。」
「倒是你,师弟。」吕荫麟说到此处,目色一动,道:「灵基大师那晚亲自着人过来,叫你到他的小院一叙,那已经是破天荒之举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偶尔求见,都常被婉拒的。」
段融目色惊讶,他不知道那晚的邀请,竟然是灵基的破天荒之举。
那晚的场景再次在他心头闪过。
难道灵基真的在他身上有所企图?
吕荫麟见段融忽然不说话了,而是低头沉思,他也就住口不再问了。不论灵基和段融聊了什幺,那是两人的私事,段融若是不愿意谈,他也不便强求的。倒是他问此事,乃是有些冒失了。
两人在段融房间门口,作礼告别。
段融问道:「师兄,稍后慧沼大师的圆寂法会,我们去参加吗?」
吕荫麟道:「还是去吧。毕竟咱们是在法相宗的地界,该尽的礼还是要尽到的。而且慧沼大师是死在诡异空间内,邪祟的恐怖我们也都看到了,该去送他一程。」
段融点头道:「我也是这个心思。」
吕荫麟道:「那休息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段融道:「好,师兄。」
吕荫麟作礼而去,段融关了房门,坐在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他慢慢地呷着清水,思虑着镇压之塔内的种种事端。
他在镇压之塔内休息时,也试探着问过吕荫麟关于那邪祟符箓的事,吕荫麟竟然不知他说的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