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心的额头已经青筋鼓起,阮灵尘的青春涌动的身体、娇嫩的脸蛋,还有她那双会笑的眼睛,都在往鉴心的心里钻————
鉴心额上已经泌出了冷汗,他的呼吸开始短促————
阮灵尘却是胯部轻动,坐在他身旁,随即忽然单手环抱住他的脑袋,在他的脸上摩挲着,鉴心想呵斥她,但他的喉咙里像灌了铅水一般,发不出声来,只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就在鉴心如一团乱麻时,阮灵尘忽然俯身,一双如荔枝般鲜嫩的嘴唇,贴在了他额头上。
鉴心全身都电击般一抖,心头大乱,他擡起双手就欲推开阮灵尘,但入手却是一片柔软,那瞬间,鉴心的心神土崩瓦解。
阮灵尘趁势抱着他,滚在了床榻之上————
是日之后,阮灵尘便常来找鉴心私会。鉴心明明知道她的来意,却再也没拒绝过她。
两人三个月间,如漆似胶。
正是:枕上红浪翻几许,郎情妾意两绵绵。
但三个月间,阮灵尘从来未提舍利子之事。
这日夜间,两人云雨过后,鉴心忽然从枕头下,抓出了三个小东西,塞进了阮灵尘的手里。
黑暗中,阮灵尘捏着手中的那颗东西,她知道那是舍利子。
师父让她取得的就是此物。
但真抓着这三颗舍利子,阮灵尘却一时泪流满面,她喃喃哭道:「鉴心————
对不起————」
鉴心擦了擦她的眼泪,道:「不关你的事,我心甘情愿。」
阮灵尘咬紧牙关,但还是压抑不住喉咙里的呜咽,良久后,她才平复,取下了自己臂上的那枚金雕凤纹臂钏,默默地戴在了鉴心的右臂上。
两人在黑暗中,久久相拥,天亮之前,阮灵尘离去。
清晨时,鉴心醒来,他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和上面残留着的香气,眼眸中涌现浮现的痛苦,他摩挲着右臂上的那枚臂钏,喃喃道:「师父,徒儿罪该万死。我执如山,业力如海,徒儿福薄,挣扎不出这五浊恶世,只有以死谢罪了。」
阮灵尘没想到鉴心会死,而且会以自挖心脏的那种惨烈悲壮之法自戕。
这个消息,对阮灵尘的震撼,宛如万箭穿心一般,她到现在为止,从来不敢去想鉴心死去时的样子,更遑论是去看一眼了。
但是,她在梦中,常常看到鉴心站在那里,胸口血污一片,心中拿着自己的心脏,嘴角流血地看着她,说道:「灵尘,灵尘,你害得我好苦啊!」
这个梦魔夜夜缠绕着她,她被噩梦吓醒后,常常浑身发抖,坐在床上哭到天亮。
也因为这样,段融一提到那枚金雕凤纹臂钏,阮灵尘才会失态崩溃,心防大破。
虽然阮灵尘的种种反应,让段融觉得这故事并不像表面那幺简单,但他对于探究这故事,并不是感兴趣,他在乎的是眼前的这三颗舍利子。
傅红玉道:「这三颗舍利子就在这儿。这虽是法相宗的圣物,但因为种种因缘,现在到了我等面前。我叫两位过来,是就是因为两位老祖对于此物的动向已经有所觉察,必定也都有各自的隐秘手段。」
「现在有两条路。」傅红玉眼眸低垂,说道:「这第一呢,就如灵基所说,趁着夜色把此物还回去,此事乃是灵尘她一时糊涂做下的,还回去了,各方也都有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