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早前已经对列车情况有所了解,是以倒也不惊慌,镇定自若地跟著列车员进入车厢。
车门关闭,將风雪挡在门外,同时內部的舒適温度扑面而来。
內部全无震动感,完全不像是在一辆老式列车上。
车厢之內的空间也远比外边看起来要大,应该是使用了某种空间摺叠的技术或者秘法。
“客人,本车预计还有两天时间才能走完接客路线,之后將会通过万易之集的特殊通道进入山海界,同时开始竞拍会。“
列车员在前方带路,並彬彬有礼地道:“在竞拍会开始之前,尊敬的乘客可以在车厢內自由活动,本车配置酒吧、茶室、会议室、图书室、展厅,还有对外通讯室以及客房。
每节车厢內都会有我的同僚日夜待命,有什么需要的大可吩咐我们。”
“这里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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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调的灯光照亮车厢,扩大化的空间內有序分布著皮质卡座和餐桌。深色的木质吧檯被打理得光洁如镜,一个穿著酒保服装的机器人正在吧檯上给客人调酒。
发现有新的乘客到来,酒吧里的人纷纷將目光移来,白泽也不动声色地打量著眾人。
穿著黑衣的苍迈老者坐在窗旁的卡座上,双手拄著拐杖,他对面坐著一个青年,看起来是和他一起来的,像是一对爷孙,或是师徒。
这两人都是黄种人,就是不知是哪国人。
另一边的卡座上,则是一个尼姑静坐,双目微闔,嘴唇蠕动,似是在念经。
尼姑戴著灰色的居士帽,帽檐处露出罩不住的乌黑髮丝,面相庄严,如同寺庙內的菩萨般,但一身緇衣却是裁製得极为贴身,显露出饱满又美好的身体曲线。
庄严和诱惑,神圣和魔性,这尼姑一看就不正经。
吧檯前则是坐著一个穿著大衣的中年人,黄种人,皮肤顏色略深。见到白泽看来,中年人向著他遥遥举杯,一饮而尽。
“梵竺人。
白泽心中暗下判断。
他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军火商残党,带著乌萨斯军方志在必得的信息的人。
如此张扬,应该是想要眾人时刻聚焦於他,避免被谁给暗算了。
白泽一边想著,一边在老人青年组合附近坐下。
在他侧面不远处,还坐著一个身穿和服,不苟言笑的中年人。这位一看装束就是从瀛国来的。
酒吧里並没有看到西联人的身影,也许是在其他地方,也可能是还没上车。
眼下这些人当然不会是全部,哪怕万易之集不会发放太多的邀请函,也不会只有这么些人参加竞拍会。
这时,中年梵竺人喝完酒后,发出一声嗤笑,道:“乌萨斯就一人上车?你们乌萨斯人一向说什么熊的胆子,结果被警告了几句,就成狗胆了。”
根据谢尔盖的记忆,乌萨斯军方此前宣告,不允许乌萨斯武者私自参与万象交易列车。
从表面上来看,这是在降低变数,避免参与者太多,干扰到乌萨斯军方对拉姆·德赛残党的行动。
实际上嘛,就见仁见智了。
“如果你当真是拉姆·德赛的残党,確实有资格嘲讽乌萨斯人的胆子。,白泽心中暗笑道。
拿著万易之集伺服器的一半坐標跑到万易之集竞拍会上卖,谁知道了会不说一声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