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摊主老汉把一屉刚出炉的包子和一小壶热酒给端上来,“齐了。”
姓张的更夫美滋滋地自己倒了一杯饮下,一股酒气上头,瞧见大家追问自己的眼神,心里暗自舒坦,就直接激起了胖裁缝,
“钱掌柜,你说我胡咧咧,我要是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咱这酒你请客怎么样?”
“这事可不小,咱府城都没几个知道。”
这下,这钩子更撩起左邻右舍的好奇心,纷纷撺掇起了胖裁缝。
胖裁缝被架了起来,挂不住面子,想想就一壶酒,三文钱的事,也就应下了。
端起碗,噔的一下落在更夫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唬着脸,“被你这打更的激了,应了就应了,你要是肚子里没真的,咱可不依。”
其他邻舍见状,也赶紧端起面碗,跑到这更夫的桌子上坐下,一双眼睛充斥着好奇,伸过头来催促。
“老张,快说说!”
这一下,小小的矮桌,坐了七八人,满满当当,连摊主老汉都驻足在旁边。
被大家这么围着,更夫心里有种暗爽,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道:
“咱都是邻居,也不骗你们,这事我说了大家可别传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快说!”胖裁缝不耐烦地催促。
姓张的更夫这才正了正色,压低了头,身子趴伏着桌子,
“今儿四更天的时候,我依例在东市大街打更巡夜时,经过天府路,你们猜我瞧见了什么?”
“妖怪?”
“去去去,那还有我活命的机会?你们也不想想天府路是哪里?”
“巡天司!”有邻舍想起来,赶紧道。
“对,当时巡天司门口来了一伙兵马,你们没瞧见,是从天上来的,就落在巡天司大门口,个个威风煞煞,黑甲披身,虽然当时雾气重,看不清人脸,但那甲衣的样式我却记得很清楚。”
更夫说到这,声音猛然收紧,神秘兮兮地看着大家忍不住伸长的脖子,
“是第九山的兵马!”
这话一出,在座的左邻右舍面色一惊,忍不住咋呼起来,
“真的?”
“老张,你看清楚了?”
“真是第九山的兵马?”
听到大家质疑,更夫涨红了脸,
“那必须真真的,我不可能看错,第九山的甲衣咱广安府没几个认不出来。”
听到他信誓旦旦的话,邻里们谈话的兴致很快高涨起来。
“第九山来了,那肯定是来帮忙解决问题的啊,咱自从回城后,还没过几天安心日子,就听说之前收复的府关都被另外一波妖魔给占了,要不是实在丢不掉这里,咱也不呆了,整日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