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极听言,急忙欲要劝说这位老国师接旨,跟他一起回京,
“大人,这毕竟是陛下”
却见赫连山没有理会,而是转过身子背对这位禁军副统领,
“来人!”
隨著这声落下,外面很快响起盔甲碰撞的脚步声,接著方才领路的银甲將军和几位甲士快步走了进来。
“国师!”银甲將军立正的笔直,抱拳肃立。
“安排吕统领下去休息,明日一早送出城去,不要有任何声张,所有知道此事的人让他们管住自己的嘴,扰乱军心者,斩。”
“是。”银甲將军应声,隨后上前两步,来到吕天极侧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吕统领,请吧。”
吕天极看著这位老大人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唉了一声,转身甩袖,就此离开书房。
其他人跟著离开,房门关上,將风雪隔绝在外。
等人走完,赫连山笔挺的身影,像是泄了劲儿,变得几分佝僂,他对著无人的空气低声自语一声,
“陛下,连你也觉得老臣在助紂为虐不成?”
“老臣不能走啊,走了就彻底寒了蜀地將士的心了啊!”
他长嘆一声,紧接著咳嗽了起来。
视线拉出书房外,风雪呼呼,那昏黄的灯火被淹没在夜色当中。
次日清晨,广安府,府司。
一个个人影从之前的小院院门里走了出来。
都是昨夜宴会中的歌舞伶人,侍者庖厨。
一个个人脸上都带著兴奋的笑容,嘰嘰喳喳,全然没有昨晚的恐惧和惊惶残留的痕跡。
“第九山的大人赏赐真阔气,这次来对了。”
“发財了发財了!”
“.”
半盏茶时间后,小院內大厅,一位青甲校尉快步来到此处,朝著厅內坐著的陈渊躬身稟报:
“將军,人都已经离开了。”
“有没紕漏?记忆都抹除了?”陈渊淡淡开口。
“回將军,除了我们自己的弟兄,其他人关於不死君王的相关记忆都已经抹除。”
陈渊点了点头,隨后问,“你们的柳驃骑回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