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些人现在的修为不够高,改变不了什么,但江河湖海皆是是溪流匯聚,聚沙成堆。
他也没拒绝,“那陈某就多谢诸位了!”
隨后举杯,“我敬诸位!”
“干!”
夜色西沉,亥时夜定,酒桌散去,后院一间静室,一盏青铜灯火摇曳。
陈渊盘膝坐在其间,闭著眼,里面静謐无比。
不多时,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隨著,两道人影的轮廓投影在门上糊的油纸之上。
屋內,陈渊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金芒吞吐,隨后敛去。
“將军,雷山求见!”门外,传来公孙羊的轻声。
“让他进来。”陈渊面色不变,声音古井无波。
话落,静室的门徐徐打开,外面的露汽跟隨著翻涌,不过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抵挡住,进不来。
而从雾气中走进来一道魁梧身影,雷公脸,背后有雷电双翅,收敛於背后。
门砰地关上,雷山从门外的黑暗踏进烛火悬照的光圈中,立定抱拳,额头微低。
“陈將军!”
“你来找本將,是赫连山传消息过来了?”陈渊抬起眼皮,淡淡道。
雷山眼皮微跳,说的真准。
“是,下午根据陈將军您下达的指令,议事结束后,在下传信给赫连大人,国师大人那边也有消息就此传过来。”
他低著头,声音低沉。
“说!”
雷山低下的额头间,皱起了纹路,他感觉到陈渊逼人的目光,显得踟躕不定,最终声音艰涩道:
“国师大人说,昨日深夜,朝廷那边派遣密使传旨,陛下急召他回京!”
这声断断续续,却抑扬顿挫,掷地有声,將静室的静謐击穿。
陈渊听到这,古井无波的脸上终於出现了些许波澜,那波澜在脸上荡漾开,在嘴角化作了戏謔,
“派密使?急召赫连山回京?”
“呵!”
他起身来,“帝京龙椅上坐著的那位武帝真是没让本將失望过。”
“这是想釜底抽薪,生怕蜀地不乱啊。”
他的脸变得很冷,空气里的温度降了下来。
低著额头的雷山心中一凛,脊背发凉,不敢出声。
接著,他低头的余光就见陈渊朝他走了过来,在他身边踱步,巨大的压力让他额间生起细密的汗珠。
“不过本將奇怪,这种私密的事情,他赫连山为什么让你告诉本將?”
“就不怕本將掀翻这昏君的桌子?”
“而他就不怕受到朝廷和本將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