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一边享受着美人的服侍，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结界外罗曼诺夫的话，待到紧要关头或是兴致稍歇，才抽空运起功力，改变声音回应几句。
那短暂的延迟，不过是他忙里偷闲的佐证罢了。
罗曼诺夫见言语交锋占不到任何便宜，反而被对方抓住了把柄反将一军，知道今日是无法探出更多虚实了。
自己划下底线的意图也已传达，虽然对方的态度依旧强硬，但想必也会有所顾忌。
他深深看了一眼那依旧浓郁的、阻隔一切的迷雾，仿佛想将其看穿，最终只能拱了拱手，语气听不出喜怒：“既如此，老夫就不打扰阁下清修了，告辞。”
说完，他带着满腹的凝重与未能看透对手的疑虑，转身离去。
偏殿内，感受到罗曼诺夫的气息彻底远去，李尘才挥手驱散了结界迷雾。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次隔空交锋，算是各有得失，勉强应付了过去。
但罗曼诺夫的亲自到来，确实给他提了个醒，圣都这潭水比他想象的更深，伊凡和罗曼诺夫的忍耐也快到极限了。
“马特维这边，暂时不能再进一步刺激他们了。”
李尘一边抚摸着柳德米拉汗湿的秀发，一边思忖。
“看来，得让谢尔盖那边再动一动了，有些马特维不方便做、或者做了会立刻引发反弹的事情，可以让谢尔盖这个‘内部势力’来干。”
同时，他也暗暗警惕，必须提防罗曼诺夫被逼到墙角后狗急跳墙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