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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进眼中厉色一闪。

他有这个底气!

因为他的另外一具分身,也马上要赶到京城了!

“两具分身齐聚京城之日,便是尘埃落定之时!”

“该走了。”

念头落定,他身形一晃,如大鸟般自高处滑翔而下,精准地落入皇城森严的宫墙之内。

狂风在身后止息。

梁进迅速整理好身上略显凌乱的禁军衣甲,抚平每一道褶皱,抹去一切可能暴露的痕迹。

确认无误后,他才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自己看守赵御的岗位行去。

然而,刚接近那片熟悉的区域,梁进的脚步便是一顿。

情况不对!

除了那两名本应在此的缉事厂番子,竟又多了七八名禁军的身影!

他们围坐在地,中间铺着油布,上面堆满了酒坛和啃剩的肉骨。

火光跳跃,映照着徐旭那张带着虚伪笑容的脸。

更刺眼的是——

一名禁军旗总正蹲在巨大的铁笼旁,手里端着一碗油腻腻的肥肉和一只酒香四溢的粗瓷碗,隔着粗壮的铁栏,涎着脸不断往笼子里递:

“王爷?淮阳王?您看这上好的酱肘子,刚出锅的!香着呢!还有这酒,陈年的女儿红!”

“您多少赏脸尝尝?老这么饿着,身子骨哪受得了啊?”

笼中的赵御,上一次经过梁进提醒之后,他已经如同惊弓之鸟。

他蜷缩在角落,头发蓬乱,眼神浑浊,口中只反复念叨着含糊不清的呓语,对近在咫尺的酒肉视若无睹。

任那旗总如何引诱,就是不肯靠近铁栏半步。

“哼!”

梁进眼底瞬间凝结成冰。

徐旭这伙人去而复返,其背后主子的杀心,已是昭然若揭!

随着赵佑暴毙,赵循与赵御成为仅存的亲王。

赵御这颗棋子的存亡,已到了图穷匕见、生死一线的最后关头!

一切,或许就在今夜,见分晓!

梁进深吸一口气,脸上迅速堆起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朗声走了过去:

“哟!徐行长,各位兄弟,这么有雅兴,又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醉醺醺的人群中!

“哐当!”

那名劝酒的旗总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酒碗砸在地上,碎裂开来,酒液四溅!

其余禁军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纷纷跳起,手忙脚乱地去摸腰间的佩刀,脸上写满了惊惶与心虚。

只有那两名番子,虽也受惊,但看清是梁进后,明显松了口气,带着点抱怨笑道:

“梁旗总!您可算回来了!”

“来来来,徐行长带了好酒好肉,正等着您呢!一起喝点暖暖身子!”

徐旭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动了几下,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掩饰着内心的惊怒:

“哎哟我的梁旗总!您走路怎么跟……跟那狸猫似的,半点声响也无!可把我这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的!”

他忙不迭地提起一坛未开封的酒:

“特意给您留的!上好的竹叶青!快尝尝!”

梁进笑容不变,脚步却径直走向铁笼。

在路过那名犹自惊魂未定的劝酒旗总身边时,手臂一伸,如同铁钳般箍住了他的肩膀,半是亲热半是强迫地将他从铁笼边“拎”了起来,带到人群中央:

“王爷疯疯癫癫的,理他作甚?来,坐下,陪兄弟们喝酒!”

那旗总脸色煞白,挣扎着想脱身:

“梁旗总,我……我再去劝劝王爷,他……”

梁进手上力道一沉:

“嗯?”

他强大的力道将那旗总牢牢按坐在自己身旁的地板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怎么?是嫌我梁进面子不够大,还是这徐行长的酒……不合你口味?”

旗总被按得动弹不得,只觉得肩胛骨都要碎了,冷汗瞬间浸透内衫,哪里还敢再动?

他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乖乖僵硬地坐着。

徐旭看着这一幕,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焦躁如火。

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他原以为赵御如今已经疯了,那么见到酒肉这些美食必然会忍不住狂吃狂喝。

而徐旭早已经在酒肉之中下了毒。

可谁料那赵御一口都不吃。

如今梁进这煞星又回来了,还看管得如此之严,想用毒计已不可能。

有缉事厂的人和梁进在,想强行动手更是找死!

这梁进,分明是铁了心要保赵御!

他眼珠急转,猛地一拍大腿,故作豪爽地笑道:

“哎呀,光这么喝闷酒多没劲!得寻点乐子才行!”

“我看咱们不如添点彩头,来玩个游戏……”

徐旭话音未落。

便被梁进一声冷厉的断喝骤然截断:

“玩什么玩!”

只见梁进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下拉出长长的阴影,笼罩住众人。

他目光如刀,缓缓扫过每一张或惊愕或心虚的脸,声音冰冷得如同这深秋的夜风:

“都忘了自己是谁了?忘了自己当的什么值?!军纪军规,都当是放屁吗?!”

“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够了!”

他手臂一挥,指向宫道:

“现在!立刻!马上!都给我滚回各自的哨位上去!”

“擅离职守者,军法从事!”

这番毫不留情的斥责,如同冰水浇头,让现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两名番子脸上讪讪。

他们虽觉梁进过于严厉不近人情,但此刻确实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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