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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自己的丈夫!

否则,她將身败名裂,家庭破碎,甚至可能母子反目,一生尽毁!

在陈夜玉和韦从南惊愕不解的目光中,谷鶯鶯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转向谢无违,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烦请————烦请谢执事回稟帮主。”

“我飘雪岛,上下皆忠於天下会,绝无二心!今后————唯帮主之命是从!”

说完,她甚至不敢再看陈夜玉和韦从南一眼,逃也似的快步衝出房间,任凭身后两人如何呼喊,也再不回头。

陈夜玉目瞪口呆地看著谷鶯鶯消失的背影,猛地转回头,怒视谢无违,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跳:“你他娘的到底给谷岛主看了什么?!她为什么会————”

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指著谢无违的手指都在发抖。

谢无违却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用一方素色绣帕仔细包裹著的小物件,轻轻推到了陈夜玉面前。

“陈洞主,稍安勿躁。这是帮主————让我转交给您的。”

陈夜玉怒哼一声,一把抓过那绣帕包裹之物,一边粗暴地將其打开,一边冷笑道:“谷鶯鶯胆小如鼠,被你嚇住,我陈夜玉可不怕!”

“还用绣帕包著?装神弄鬼!怕见不得人啊?!”

“我陈夜玉行事,向来光明磊落,顶天立地!有什么一“”

他的声音,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剪刀骤然剪断。

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绣帕之中,那静静躺著的物事。

那————那是一枚样式古朴、却已然锈跡斑斑的————飞鏢!

鏢身上,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凤”字刻痕,如同恶魔的烙印,瞬间將他拉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一他就是用这枚餵了剧毒的飞鏢,从背后暗算了自己的恩师,上一任的青凤洞主,才得以篡位成功!

他明明记得,事后已將这枚凶器扔进了波涛汹涌的深海,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会重现人间?!

剎那间,陈夜玉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

他手忙脚乱地將绣帕重新裹紧,死死攥在手中,仿佛那是什么择人而噬的毒蛇猛兽。

雄霸————他不仅知道这件事,竟然连这枚早已消失的凶器都能找回来!

那他手中,必然掌握著更多、更致命的证据!

一旦此事公之於眾,他陈夜玉立刻就会从一洞之主,变成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弒师恶徒!

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韦从南看著陈夜玉瞬间大变的脸色和惊慌失措的动作,忍不住惊疑问道:“陈洞主?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

陈夜玉猛地打断他,声音乾涩而急促,甚至带著一丝哀求般的意味,对谢无违说道:“那————那个————谢执事,我————我家中突然有急事,必须立刻回去处理!”

“请————请您务必转告帮主,我陈夜玉,对帮主,对天下会,一向————一向忠心不二!绝无————绝无他念!”

说完,他像是生怕谢无悔反悔似的,胡乱抱了抱拳,紧紧攥著那方绣帕,几乎是跟蹌著衝出了房间。

背影仓皇狼狈。

房间內,转眼间就只剩下了韦从南一人。

原本稳固的三角同盟,顷刻间土崩瓦解。

两位盟友一个比一个逃得快,態度转变之突兀,令人心惊。

韦从南脸上的从容镇定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恐惧。

雄霸若要同时对付三家,或许还会投鼠忌器。

但若只剩下他寒梅阁一家————那后果,不堪设想!

谢无违的目光,此时终於落在了面色发白的韦从南身上。

他脸上那仿佛永不改变的笑容,在此刻的韦从南看来,却比魔鬼的狞笑更令人胆寒。

“韦阁主,帮主也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谢无违的声音依旧平和。

他缓缓起身,走到韦从南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极轻地说了几句话。

没有人听清他具体说了什么。

只见韦从南在听到那几句话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僵在原地!

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变灰,额头上瞬间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握著酒杯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

那几句低语,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內心深处最黑暗、最不愿触及、自以为早已被时光彻底埋葬的隱秘!

那个秘密,本应隨著某些人的消失而永远消失,绝不该有第二个人知晓!

雄霸!他到底是人还是神?!

他怎么可能连这件事都知道?!

无边的恐惧,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话已带到。”

谢无违直起身,淡淡说道:“韦阁主,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多看失魂落魄的韦从南一眼,转身便朝著房门走去。

就在谢无违的手即將触碰到门框时,韦从南猛地从极致的惊骇中回过神来。

他霍然起身,因为动作太猛,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他朝著谢无违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喊道:“韦从南————同样誓死效忠帮主!”

“寒梅阁上下,愿彻底归附天下会,从此甘为前驱,绝无二心!!”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內迴荡,充满了绝望般的屈服与恐惧。

谢无违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隨即拉开房门,身影消失在门外走廊的阴影之中。

只留下韦从南一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浑身被冷汗浸透,仿佛刚刚从一场最可怕的梦魔中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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