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几个家族的家主躲了起来,只逮捕到他们的亲属、亲信……”旁边的一人缓缓解释道。
甲士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间牢房,“他们是亲属?”“他们不是,他们是另外几个家族的家主……”
高家主等人已经知晓陆正遭遇了吴人的刺杀。
起初,他们还以为是州衙的人自导自演,后来发现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高家主觉察到甲士的气质不一般,应该是上面来的人。
他不禁道:“阁下可是上面来调查的人?我们并无大罪,却被苏眀关押了起来……”
“你们谁认识何丰何御史?”甲士问道。
“我……”
一个家主连忙举了举手。
甲士见其他人不应答,便看向旁边的衙役,淡淡道:“把他单独关一间,另外,把他的家人抓来,我要亲自审问。”
那位家主闻言大惊,“你是谁,你们不能如此……”
甲士神色淡漠道:“我是新任刺史的属官。”
新任刺史?这些家主知晓有位新刺史要来,但都没有打听到是谁。
“敢问新任刺史是谁?”高家主询问道。
甲士淡淡道:“平阳王之孙,康王之子,定伯安定远。”
高家主闻言脸色一变,平阳王乃是当今天子的兄长,康王又是平阳王的嫡子。
这个安定远,他没有什么印象。
但皇族子嗣众多,其中能封伯的人却是不多。
能封王侯者,必有大的军功。
能封伯,或是天资卓越之辈,或是深受皇恩之人。
州衙刚开始打压各大家族,就有一位皇族之人来担任刺史,很难让他们不多想啊。
牢狱里的这些人,脸色都是变了又变。
甲士不再多言,带着被拖出来的那位家主去审讯。
一个家主看向高家主,低声道:“老高啊,不会是上面要整治,拿我们洪州开刀吧?这一次,我们怕是凶多吉少啊。”
原本还以为是陆正和苏眀要对付他们,结果连皇族的人都牵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