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去质疑，只是问道：
「有成功的希望吗？」
卢米安望着前方那片看不到边际的废墟，笑了笑道：
「不去做，等到『伟大母亲』彻底击溃半身的意志，完成融合，等到高空的屏障再也无法维持，将不会有半点成功的希望，做了，至少希望不会等于零，会多出那幺一点。
「而且，拯救世界这件事情，不只是我准备做，还有很多位也在尝试。」
说到这里，卢米安侧头看向芙兰卡，语气变得有些飘忽，仿佛陷入了某段回忆：
「当我疯狂，不再有理智和智慧，纯凭神性本能行动时，这种本能反而让我窥见到了某些本质，或者说根源。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来自于最初那位造物主，各种生物是，非凡特性是，事情的运行规律和命运的神奇发展也是。
「这意味着什幺？意味着有分离，就会有聚合，一件事情有好的一面，就会有坏的一面，反之同样成立。
「这是世界的本源，是万事万物遵循的最基本象征，哪怕「伟大母亲』这种层次的存在，也无法完全避免，只能尽可能地降低相应影响。」
芙兰卡听得有些茫然：
「辩证法我懂，可说这个，和你要做的事情有什幺关系？」
卢米安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废墟：
「『伟大母亲』之前的布置确实展现了们那个层次的威能和奇妙，一下达成了多个目的，让我们的抵抗差点成为一场笑话，但有好，必然有坏，他的那些布置同样留下了一些可以被我们利用的东西，这在之后，也许会发挥相当重要的作用。」
「什幺东西？」芙兰卡明白了卢米安想表达的意思。
卢米安摇了摇头：
「有的事情你还不能知道，你还不是天使。」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简单来说就是，「伟大母亲』」为了让欧弥贝拉真正降生，做了很多布置，有的派上了用场，
有的在过去遭遇了失败，有的纯粹是作为后手存在，它们的共同点是都留下了一定的痕迹，甚至物质。
「比如，冥界深处那颗鸟蛋，比如，卢加诺。」
「卢加诺？」芙兰卡先是惊讶，随即释然，「所以你认为他还有用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