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玄帝杨秀虎之间,早晚必有一战,这一战,恐怕也不远了。”
苏牧心中暗自道。
玄帝杨秀虎的实力非同一般,哪怕以苏牧现在的实力,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之前的交手,苏牧已经瞥见了玄帝杨秀虎隐藏之下的实力一角。
此人的心机、实力、底蕴,全都不容小觑。
“玄帝杨秀虎手下还有其他天玄境强者,我岭南三州的实力跟他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无论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还是从岭南三州的角度来说,这太虚碑,我都必须到手。”
苏牧心中想道。
说来,他对太虚碑的解构已经进行地差不多了,只不过限于实力,他想要收走这太虚碑还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眼见东方流云、苟邺和妖尊已经去的远了,苏牧忽然缓缓地开口道。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请你出来?”
风声呼啸,卷起漫天黄沙。
这蛮荒深处的古战场上环境恶劣,普通人根本无法生存。
就算是武者,修为不达到一定程度也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
苏牧目光之中精芒闪烁,身上的气势开始不断攀升。
数息之间,苏牧周身真气冲天,白雾涌动之间,宛若神灵降世。
就在这时候。
脚步声响起。
一道人影出现在远处,在距离苏牧还有百丈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苏牧看着那人,冷冷地说道,“你想要做黄雀,只怕还差了些资格。”
这现身之人,赫然正是那武祖的真传弟子,郑德山。
苏牧进入蛮荒之后,为了救妖尊,和郑德山、梁景略做了一场。
结果自然是郑德山和梁景略败退,郑德山更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连身上的混沌赤金都给了苏牧用来赔偿。
当时郑德山还放了狠话。
郑德山会跟来苏牧不奇怪,他奇怪的是,郑德山竟然敢一个人跟来。
当初郑德山和梁景略联手,还布下了阵法,在苏牧面前依旧是损兵折将。
仅凭郑德山一人,可不是苏牧的对手。
“我来不是想与你为难的。”
郑德山看着苏牧,神色有些复杂地说道,“我是想与你做个交易。”
“郑德山,你为什么觉得你有资格与我交易?”
苏牧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
郑德山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快速起伏了一阵。
好在,他潜伏外域多年,又在大玄朝中伏低做小多年,也练出了一副忍耐的本事。
“我承认,单打独斗,我不是你的对手。”
郑德山沉声说道,“但你不要忘了,我乃是武祖的亲传弟子,论底蕴,你远远无法与我相比。
我代表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师尊武祖。
你莫非觉得,我师尊武祖也没有资格与你交易?”
“如果是武祖当面,那自然是有资格的,但你能代表武祖?”
苏牧掸了掸衣襟,云淡风轻地说道。
他倒也不怕郑德山耍什么招,想听听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说起来,这郑德山倒也是有几分本事,他这么一路追到了这里,竟然连玄帝杨秀虎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就算是苏牧,如果不是之前和玄帝杨秀虎交手的时候,郑德山意外地泄露了气息,苏牧估计也未必能察觉到郑德山就潜藏在附近。
毕竟是武祖的亲传弟子,虽然接连败给了苏牧和玄帝杨秀虎,那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个弱者。
事实上,郑德山是个极其优秀的人,便是在太虚圣境,也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可惜,他遇到的人是苏牧,还有一个心机深沉的玄帝杨秀虎。
不过,有时候一个人的对手,反而更能看出来他的实力。
等闲之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与苏牧和玄帝杨秀虎为敌。
“我自然可以。”
郑德山表情严肃,正色道,“我乃是武祖亲传弟子,武祖许我全权处理外域事宜,予我便宜行事之权!”
“便是武祖信你,你又有何资本与我交易?”
苏牧淡淡地说道。
“我能救你性命!”
郑德山说道。
“你如果觉得用这种算命先生用的危言耸听的办法能够引起我的主意,那你可是想错了。”
苏牧淡淡地说道。
“你觉得我在危言耸听?”
郑德山说道。
“难道不是吗?”
苏牧反问道。
“当然不是!”
郑德山沉声说道,“以我的身份,根本犯不上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苏牧,你可知道,今日若是你带走了这块太虚碑,等待你的,将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你觉得我会信?”
苏牧淡淡地说道。
“你不信,那只是因为你不知道太虚碑背后的隐秘。”
郑德山说道,“我可以把这个隐秘告诉你,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就是你想要跟我做的交易?”
苏牧冷冷一笑,“郑德山,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我见得多了,但像你这么直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以为你顶着一个武祖亲传弟子的名头就能骗我了?
你莫非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郑德山,不要忘了,我是铸兵师。这太虚碑能不能动,我比你更清楚。”
苏牧淡淡地说道。
“我有证据!”
郑德山道。
他毕竟做了多年的大玄监察司监察使,知道苏牧所言不虚。
苏牧确实是他见过的天资最是纵横的人。
就连他师尊武祖,在某些方面也是比不上苏牧的。
他师尊武祖的武道天赋天下无双,但他师尊对铸兵和炼丹可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