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现在还需要点数来提升《归墟引》和《星轨步》。
所以他这几日闭门不出,时间全都用来铸兵了,哪有时间陪朱锋浪费。
说起来,查海山也是糊涂。
当初他要是不那么咄咄逼人,而是让苏牧帮忙铸兵,那苏牧也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软禁的效果是一样的。
只可惜,查海山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最后把自己闹得灰头土脸。
“规矩我懂!”
狂人朱锋毫不犹豫地说道,他手腕一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头。
“小杜说你是铸兵师,我这里有一块首山之铜,拿来当赌注,应该是够了!”
“首山之铜?”
苏牧微微一愣,抬手一抓。
那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头嗖的就落入他手中。
苏牧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確定这確实是一块首山之铜,心中不由地感慨。
果然还得是太虚圣境啊,隨处都是宝贝。
这要是在外域,怎么可能会有首山之铜呢?
首山之铜,可是传说中的神材。
传说当中,天地之间的第一个铸兵师曾经在一个名叫首山的地方铸剑,他当时所用的材料,就是这首山之铜。
天地间的第一把剑,便是用这首山之铜铸造出来的。
此后千百年,首山之铜经歷了无数代人的开採,如今早已经荡然无存,连首山在什么地方也已经无人得知。
所以这首山之铜,用一块就少一块,时至今日,已经难见其踪。
想不到,狂人朱锋竟然找来了一块首山之铜。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苏牧沉吟了片刻,首山之铜的价值,已经值得他出手了。
狂人朱锋大喝一声,一上来就用出了他那把门板似的阔剑,带著风雷之声,劈向了苏牧。
苏牧一手托著首山之铜,一手背在身后,脚下轻轻一动,已经避开了狂人朱锋的阔剑。
唰!
唰!
唰!
狂人朱锋招式流转,一招接著一招地用出,霎时间,剑影布满天空,发出凌厉的破空声。
与此同时,他背后的气劲,竟然也化作一个高达一丈的虚影,和狂人朱锋一起,对苏牧展开了攻击。
苏牧眼睛一亮。
这狂人朱锋实力不怎么样,招倒是挺多。
尤其是在战斗方面的奇思妙想,让苏牧都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脚下流转,在狂人朱锋的攻击当中来去自如。
苏牧只守不攻。
但无论狂人朱锋的攻击多么凌厉,也始终碰不著他的衣角。
狂人朱锋也是越战越勇,他发现,苏牧这一次用的步法,跟之前又是截然不同。
每一次和苏牧交手,他都能从苏牧身上学到新东西。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这步法学到手!
狂人朱锋目光灼灼,一边攻击,一边仔细观摩著苏牧的步法。
他却是不知道,苏牧现在所用的步法,正是苍穹宗的星轨步。
准確地说,这是苏牧將苍穹宗的星轨步修炼到圆满境界之后,返璞归真之后的领悟。
星轨步的奥义,已经彻底融入到他的步法当中。
只从动作上来看,他的步法已经跟苍穹宗的星轨步截然不同。
但步法中蕴含的奥义,却是出自星轨步。
狂人朱锋不知道这些,他只是觉得苏牧的步法精妙无双,所以想要偷师学艺。
苏牧虽然知道这一点,却也没有阻止,正好將这刚刚掌握的步法彻底施展出来。
狂人朱锋是个好对手,他正好可以趁著这个机会,好好熟悉一下自己的步法。
一顿饭功夫之后,苏牧身形轻轻一动,肩膀在狂人朱锋胸前一撞,然后倏忽退后数步站定。
蹬!
蹬!
蹬!
狂人朱锋连退十几步,以阔剑拄地,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脸上不见丝毫沮丧之色,反而透著兴奋。
“我明白了。”
狂人朱锋大声道,“等我回去好好想想破解之策,然后再来挑战你!”
说完,不等苏牧回答,他就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去。
至於那块首山之铜,狂人朱锋没有表现出来丝毫不舍之意。
苏牧顛了顛手上那块沉甸甸的首山之铜,嘴角微微上扬。
“武宗还真是我的福地,即有人陪我练手,又有人上赶著给我送宝物。”
苏牧心中自言自语道,“这地方我都想一直待著不走了。”
苏牧拿著首山之铜,返回屋內。
铸兵的灵石,还得继续赚。
…………
苏牧本来以为自己这財源滚滚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武祖的寿宴到来。
但就在距离武祖的寿宴还剩下最后三天的时候。
忽然。
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他的门前。
自从杜方坤成为苏牧的代言人之后,除了狂人朱锋隔三差五会来挑战苏牧,其他人,几乎都得先通过杜方坤,待得到苏牧的准许之后才会登门拜访。
现在竟然有人直接闯到了苏牧屋外,这绝对是杜方坤的失职。
苏牧放下手中铸造了一半的兵器,有些不爽地来到屋外。
他决定,如果杜方坤不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得好好敲打敲打杜方坤了。
“一个穷乡僻壤走出来的小家族,真是好大的架子。”
苏牧刚刚打开门,耳边就已经响起一声冷哼。
苏牧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背著手站在院子里,而杜方坤,正精神萎靡地站在一边,脸上鼻青脸肿。
苏牧眼睛微微一眯,目光落在那中年男人身上。
杜方坤好歹也是武宗邀请来的客人,对方竟然敢把杜方坤打成这个样子,这是没把武宗放在眼里?
此人要么是武宗的人,要么就是不惧武宗。
不惧武宗,不代表要如此挑衅武宗。
对方做出这种事情,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苏牧没想到,经歷了之前的事情,苍穹宗的人竟然还能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武宗內。
“吴前辈,他是苍穹宗派来给武祖大人贺寿的——”
杜方坤开口提醒苏牧道。
他话还没有说完,那中年男人已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一声冷哼,杜方坤顿时如遭雷击,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身形更是连连后退。
苏牧衣袖一甩。
噼里啪啦一阵轻响,杜方坤如释重负,整个人已经退到了院子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