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清楚您家族从事什么样的行业——无论远洋或种植园,甚至股票、地产,我请问,您听过这样的回报率吗?”
他竖起两根手指。
“双倍,十五天。”“能及得上这生意的,唯有战争了。”
艾萨克·布朗虽然不熟悉罗兰,但多少也听过菲利普·钱德森的大名——这胖男爵自从到了伦敦,城里稍微上点档次的妓女都被他邀了个遍。
当然,他是男爵,是贵族,是有钱人,艾萨克·布朗对他没什么恶感。
都是自己人,有些话也不必遮掩了。
“您瞧。尽管国家加收了窗户税和玻璃税,又能多几个子儿?那些个穷人宁可不开窗户,用砖头把洞堵上。”
提起这税,老柯林斯有更新鲜的称呼:
光线税和空气税。
“…我们不靠这些而辉煌伟大,是不是?我们靠什么?靠那些其他肤色的怪物,靠海洋之外的土地,靠种植、贸易,靠被风拂过的船帆——”
他说到这儿,用手掌向自己扇了扇,眯着眼,仿佛嗅那空气里海洋和金镑的气味。
他比起爱德华·史诺,此时更像兰道夫·泰勒。
他不该做医生,该做商人。
“远洋贸易,我听说,那机构就握着一门绝佳的、还不为人知的贸易航线。”艾萨克·布朗缩着脖子,视线在钱德森和罗兰脸上扫来扫去,仿佛期望看见他们的贪婪和惊诧。
“我可以坦白同您讲,男爵阁下。这数日来,我已经赚了九百镑…”
钱德森霎时瞪圆了眼,声调也不受控地高了几度:“九百镑?!”
艾萨克·布朗终于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