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乐子,还是乐子。
女士先生们啊。
有什么比笑声更重要?
那只能是一群人的笑声了。
所以当罗兰不错眼珠地盯着那女人,替木盒发声,说出‘离我远点,穷鬼’这双关句后。
笑声再也控制不住。
先是男士们。
这群笔挺体面的绅士最先绷不住笑,发出了像最低俗下流酒馆中的醉汉们一样的响亮笑声。
接着,女士们也开始掩唇弯眉,肩膀轻轻抽动起来。
再然后。
此起彼伏,像齿轮带动另一颗齿轮一样,笑声就停不下来了。
无关道德,男女,金钱。
有什么事比享受一个妙趣横生又充满辛辣讽刺的段子更重要呢?
再也没有。
当然,那生撞角的女人不可能听不出来这故事讽刺谁。
她先是扭头和自己的同伴咬了会耳朵,接着,狭长眼皮下的豆子烧得通红。
她逼视着罗兰,恨不得将他杀死在笑声中。
“您怎能嘲笑一个客人?!一位女士,一個企图为大众发声的人?!”她声音尖锐,刺破了充满笑声的气球:“我只是担忧更多人被这虚高的价格骗着付出辛苦赚来的钱——您却这样嘲笑我?!”
“我做错了什么?!”
显然,她准备用另一种方法了。
罗兰笑了笑,脚尖一拧,面向众人:“诸位,若是我纯粹编造了故事,那么,这女士说的就完全正确——我不该讽刺一个心向正义的人。”
言语有了片刻停顿。
“但是。”
“凡涉猎艺术的都清楚,有些故事并非完全虚构…”
“比如——”罗兰向人群中伸出手。
在众人的惊呼中。
一个灰发少女走了出来。
握住向上张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