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邪教’,实际上,只是「无形之术」。
“这是一个能让人精力充沛的法子。”维克托盯着罗兰,口中解释:“那先生可要了我五百镑,说用动物血就能成功…”
然而…不行。罗兰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盖子。
“我能瞧瞧您的手吗?”
维克托满不在意地拉开袖子。
“…恩者在上!维克托!你生病了!”
还不等罗兰开口,兰道夫就高呼出声——他握着维克托的手腕,一把将袖子撕开:整条胳膊都呈现了不自然的灰白色。
人类不会有这样颜色的皮肤。
“每个雕塑家都多少有些毛病,兰道夫,别大惊小怪。”
“我可没见哪个雕塑家有这样的毛病。”兰道夫极为气愤,他不理解自己的朋友,这些年究竟在执着什么:“停下来,停下来吧维克托!看看医生!别整天对着伱那些破石雕——”
然而这句话却激怒了维克托·萨拉。
他蓦然攥紧兰道夫的领口,将他扯到自己面前!
“少,干涉,我的事,兰道夫。”
“你父亲离开前说过,希望我们能——”
“如果我父亲不是为你父亲,为泰勒家办事,他就不会坐上那艘永不回头的船!!”维克托·萨拉咆哮着,表情狰狞极了:“你究竟为什么担忧?为何而羞愧?我们的友谊?或者,一个不该逝去的亡魂?”
两道视线灼烧着彼此的坦诚,就在罗兰以为下一刻他们要朝对方报以拳头时,维克托·萨拉却松开了兰道夫。
他意兴阑珊,甩了甩胳膊,自顾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这一刻,他仿佛又衰老了几岁。
“…我父亲曾是最好的石匠,兰道夫。他本该风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