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你别担心。”“别担心,别担心。如果真让我别担心,你们就该合格一点,体面一点,遵礼仪、守规矩…”她又开始碎碎念,话题中心还能是谁呢。
“…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最近倒写了不少,我看都是浪费墨水,涂在纸上,还不如贝蒂的画好看。”
罗兰憋笑。
“…我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什么艺术,什么故事,万物之父,难道会写字就是诗人、作家了?我没那么古板,也不说女人真干不了这活——可她?我看不出哪一点像个作家了…”
憋笑。
憋…
没憋住。
罗兰想到兰道夫那张苦脸就忍不住——他唯独拿特丽莎没办法,总是一副冷漠高傲的模样在前面快步走,特丽莎则在后面边嘀咕边紧着追。
就像昂首挺胸的雏鹰和他无奈碎念的鹰妈妈。
这画面罗兰见了不下十次。
“哦,的确幽默,是不是?我看你能把逗贝蒂的心思在其他女人身上一点,罗兰·柯林斯先生,你早就有个温暖幸福的家庭,优雅温柔的妻子了。”
罗兰:……
「接着笑啊。」
“我还没到年龄,女士。”罗兰鼓了鼓腮,打岔:“我闻见了新鲜的草味——院子里种了新的植物?是什么?”
特丽莎斜眼:“是一些不值一提的,罗兰·柯林斯先生,它们象征着‘美好的婚姻’。”
罗兰:……
特丽莎是个极为标准守旧的女仆,讲话方面也符合罗兰对她的印象。
总之。
在从门口→正屋的短暂时光中,罗兰真切体会到了兰道夫平日里受过的折磨——愿万物之父保佑,他的女管家不是这样。
等等。
他的女管家的确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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