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斯先生。”
“哈扬小姐?”“我想您可以说一句公道话。无论这个仪式因为什么而启动,都是父辈留下的愚蠢。作为一名成功踏上神秘之路的仪式者,您更该理解我的艰难…”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
哈扬的确是个美人,此时此刻,脸上也有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她不能因为这个愚蠢的仪式失去璀璨的未来。
至于…
公道话?
罗兰忽然发现,那从来模糊的轮廓在灯光中逐渐变得清晰。
她像一枚棕玛瑙反射出高贵明亮的光,而光辉也不短扩大她的面容,在她脚下凝聚成一阶又一阶的长梯,托举着冷酷的圣女步入泥泞,由俯视转成平视,最后,变成了亲昵的低语。
她给罗兰展示了自己的另一面,让人惊愕的另一面,仿佛此前的傲慢只是一种迷惑贫苦下等生物的幻想,藏在壳子里的,才是那真正的、温柔夺目的灵魂。
巨大的棕宝石扣针扣住她颈项上的衬领,就像她的双眸一样,也因真诚而闪亮。
“您想让我说什么‘公道话’呢,哈扬小姐。”
克劳迪娅·哈扬·卡文迪什像一具活过来的雕像,变得那么的柔软、容易接近。
她看罗兰,就像一个妓女看色鬼、看瓢客,终于把自己放在了同等水平的位置上。
甚至,罗兰从她的话音里听出了一丝如烟似雾袅袅而来的‘谦卑’。
“我们都是仪式者,柯林斯先生。我们才是同一类人。”
她果然这样看待罗兰。
而对于兰道夫,则又是另一个‘物种’——是否是仪式者,在哈扬眼里,大有不同。